盛庆莹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心里忍不住的后怕,身边的嬷嬷暗晦的提醒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再去向武安侯府的当家夫人余氏辞行。
待到了余氏所在的正院,盛庆莹又是挂上了一副哀戚担忧的脸色,尽管她也知道自己向来和那位精明能干的大嫂也不过是些面子情,自己真的在她面前哭了个天崩地裂,余氏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些场面话。但是谁说了这做戏只做给了余氏一个人看而已,盛庆莹心里冷笑,世家的体面,不就在那层说不穿也捅不破的遮羞布吗
盛庆莹去的时候,余氏一边给幼女试穿下面绣房刚送过来的衣裳,一边听身边的魏嬷嬷禀事“这几日秋香院那边被禁足,二姑娘一直想要找机会向侯爷说情,只是侯爷这几天一直进进出出忙得很,二姑娘便让人去打探侯爷的行踪,侯爷知道了很生气,便派了身边的一个嬷嬷过去斥责了二姑娘一番。二姑娘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好几回遇见了大姑娘都只当没看见,不过大姑娘心宽,没有和她计较。”
余氏嗤笑,“脸色难看还敢给大姑娘脸色看样子秋姨娘已经将这个女儿毁得七七八八了,不知长幼,不知尊卑。”余氏极是不屑。这几天在正院这边伏低做小,不就想着在侯爷面前露脸,博得侯爷关注,最好是能将秋姨娘的禁足解除了。可惜啊,方法用错了,竟然敢让人去打探侯爷的行踪,可不就是撞枪口上了吗
“谁说不是呢”魏嬷嬷附和道“现在阖府上下谁不知道秋姨娘被侯爷禁足三个月,刚刚账房那边还接到秋香院的条子,说那边又碎了几套茶具和玩物。”
“超出的部分就在秋香院的账上划,划一次不够就划两次三次,侯爷不心疼不补贴的话,没道理要从公中走账。”余氏冷冷地道,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
“那万一后面侯爷过问的话”魏嬷嬷有些担心,毕竟秋姨娘也是侯爷宠了十几年的人,若是没有侯爷的撑腰和偏心,秋姨娘和盛玉檬是养不成今天这幅骄纵的样子,如今只是禁足三个月,又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若是被秋姨娘寻了机会告状的话
对于魏嬷嬷的担心,余氏却是满不在乎,冷笑道“公中各个姨娘的份例都是清清楚楚的,一切走明账,我怕什么”
余氏看了一眼魏嬷嬷,又道“魏嬷嬷,我希望这是本夫人最后一次和你们说这样的话,对于秋姨娘,对于盛玉檬,你们不必杞人忧天,别说她秋姨娘没有儿子傍身,就是有儿子又如何,难道秋香院还能越过正院不成想想当年的三爷在这侯府是何等风光,今天的秋姨娘和盛玉檬能比得过一半吗但是最后结果又如何别说老太君没有怵过那个庶子,就连夫君都没有怵过。”
余氏看着肉嘟嘟粉嫩嫩的小女儿,怜爱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道“娘的心肝宝贝哟,娘要向你祖母学习的还有很多呢。”
小姑娘哈哈的地笑了起来,“母亲,母亲,玉恬要要更”更什么小姑娘说不出来,歪着小脑袋,嘟着小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玉恬是要更衣吗”余氏又是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逗得盛玉恬又是咯咯咯地笑起来,一时间都忘了原本要说什么。
余氏招来丫环,吩咐带盛玉恬下去更衣,也就是小解,只是世家姑娘自要有世家姑娘的说法。
一旁的魏嬷嬷面有惭愧,看到盛玉恬被抱了下去,才郑重地道“谢夫人教诲,是老奴魔障了。这次老奴定会铭记于心,也会在正院传达下去。”
“那就好。”
魏嬷嬷又道“老奴另外还得知一件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