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
未央轻抚着从夏的后背,喂从夏喝了一杯水,道“你说你明知道砒霜有毒,但畏惧我的威势,不得不去买砒霜,对吧”
小厮似是颇为害怕未央,缩着身子,点了点头。
未央又道“既是如此,想来你是识字的。”
小厮一怔,又连忙点头。
未央手指点着从夏没有喝完的茶水,在地上写上两字,问道“从夏给你的纸条上,是否写的是这两个字”
小厮看了看,面上有些犹豫,刚想抬头去看周围人的脸色,想从中得到一点提示,但尚未抬头,便被未央喝住了“你在说谎,你根本不认识字。”
“说,是谁指使你下毒谋害老夫人与严梦雅的,你休将自己做下的毒事推到从夏身上”
“认识的,认识的。”
未央一语道破小厮不识字,又将对主子们下毒的事情推在小厮身上,小厮再顾不得其他,急忙辩解道“就是这两个字,这是砒霜。从夏姐姐给我的纸条上,就写着这两个字。”
奴仆谋杀主人是大罪,他只是拿了些钱攀扯从夏,万不敢被未央逼着认下这种事。
未央轻轻一笑,起身向李季安道“事情便是这样,我和我的丫鬟,完全是被诬陷的。”
“我的丫鬟根本不曾对老夫人用毒,她只是看不过严梦雅抢了我的未婚夫,这才出手给严梦雅一个教训。哪曾想,她的忠心护主,却被有心人利用,想借此事置我于死地。”
小厮大惊,道“小人没有诬赖”
未央回眸瞧了他一眼,眉梢轻挑,声音略带三分揶揄“这两个字,是蠢蛋。”
小厮张嘴结舌,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什么。
李季安不禁莞尔,曲拳轻咳,压了压笑意,回望严睿,道“此事当不是女公子所为。”
“至于是何人对严右丞的女儿下了砒霜,便是严右丞的家事,季安不便插手,只好劳烦严右丞自己查明真相了。”
严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狠狠瞪了小厮一眼,小厮缩了缩脖子,满面惊恐,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人堵着嘴拖了下去。
不过半日时间,谩骂未央的王婆子,诬赖未央的小厮尽数落了难,祠堂里伺候着的众人无不心惊,再看未央,已没有了最初看落水狗的幸灾乐祸。
严睿又向李季安赔笑道“睿御下不严,让宗正丞见笑了。”
“御下不严暂且不论。”
李季安抿了一口茶,道“严右丞官拜内府门下考工右丞,又是顾明轩的岳丈,不查明真相,便匆匆将嫡女逐出家门,此等行径若是传了出去,不仅严右丞面上无光,顾明轩在晋王那里怕是也不好交代。”
“是,是。”
严睿连连点头,道“我生平最疼爱的便是未央了,若非受刁奴蒙蔽,怎会如此待她”
如今李季安在侧,他不能将未央逐出家门,便只好再将未央认下。
李季安不可能一直留在严府盯着他,未央的去留,还不是捏在他的手里
这般想着,严睿走到未央身边,向未央赔不是“未央啊,为父老眼昏花,这才让你受了委屈。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为父向你保证,你还是严家的嫡女,吃穿用度一如既往。”
“不,不止是一如既往,为父会加倍补偿你,绝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