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成眼里没有爱, 没有任何一丝男女之间的情意,只有冰冷无情。
但他却能往前凑, 和陌生人进行亲密, 因为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但对李奏星来讲, 这有所谓。
他擦拭着手背,想起过去一周, 顾问成究竟在他面前和女伴缠绵了多少回。
就觉得无比恶心。
然而他越无视,顾问成却越来越过分。
李奏星没和凌年说过,顾问成之前在某个夜里, 带着娜安在校舍里过了夜。
他和顾问成一个房间,他相信顾问成知道他没睡。
可顾问成的动作越来越大, 带着娜安在他的床上亲密,喘息和呼吸,还有情话和告白,声音大小的刚刚好, 他能一清二楚的听到耳里。
被子摩挲的声音, 衣料的声音,肌肤相碰的声音。
李奏星把被子扯过头,在黑暗的空间中睁着眼。
娜安还有些担心, “小心点啊别让奏星听见。”
“他听不见。”
嘴上这么说着,李奏星却觉得这句话又加大了音量。
“为什么要在这里, ”娜安疑惑不解, “你从来不在校舍和我们在一起过。”
甚至顾问成很少在校舍中过夜。
顾问成轻笑两声, 开始纾解自己的欲望。
李奏星和顾问成上了数不清次数的床, 他熟悉他的每一声喘息和动情,知道他的每一个敏感点,知道他做这种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但没想到他会看到顾问成和别人上床的一幕。
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的顾问成,然而他也知道,这个顾问成和他的顾问成,是同一个灵魂。
同样孤傲,无情,把玩人心,残酷自私。
只爱自己,不爱别人。
顾问成和娜安滚了一夜的床单,李奏星也在被子里听了整整一夜。
被子外沉浸欢愉的男女,他在一声声的呻吟中,彻底觉得恶心起来。
从那以后,他变成了凌年嘴里说的冰雕。
沃瑟轻轻笑了一声,气压却逼得窗户碎裂,“我恶心”
碎裂的声音激响了学校的警报系统。
豁口的玻璃大口大口地往房间内灌着风,李奏星擦干净了手背,表情又重新变得冰冷,他看了一眼沃瑟,目光就转移到了他的身后。
警笛声让沃瑟的怒火燃得越盛,他朝着李奏星靠近,垂在身侧的拳头已经绷起了青筋。
喜欢男人的到底是谁,究竟是谁恶心。
崩裂的玻璃一碎再碎,每一次的声音都是死神发出的警告。
他的好心施舍,被李奏星说了恶心。
在这个世界,激怒沃瑟的代价是什么
是一条命。
什么保命金手指,早在李奏星和顾问成的第一次碰面时,他就知道在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作用。
因为顾问成想杀他,不止一次。
沃瑟的面具洁白而优雅,上面的花盛开如鲜血。
他眼中的冰封,现在化成了滔天的怒火,精神力铺天盖地的堆满了整个房间,跟着他一起逼近李奏星。
护卫队踩着飞行器赶来,比护卫队更快一步的,是猛得推开房间的凌年。
凌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讶一闪而过,随后冷着脸拽着李奏星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沃瑟停住了脚步。
他低着头,看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