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歌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应声,伸手略一用力推门。
门果然开了。
听红灼说莫深偶尔会晕倒,所以自那以后莫深都不再阀门。
对于红灼的话他心里仍旧震惊,他倒不是完全不懂男子之事,军营里都是一群汉子,血气上涌,欲望上头也免不了会互相抚慰。只要是自愿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种龙阳之事的猜想一旦落到自己好友头上,却让他觉得别扭,别扭得要命。
他很难把外表冷清内里迷糊的好友跟情色之事联系起来,更别提是和男子。
空气里没有点甜腻的助眠熏香,屋子里的光线算不上昏暗,虽然几年未曾踏足,但是孟长歌还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莫深的卧榻。
卧榻上的男子侧着身子休息,眉目如画,只是过分苍白的面容被乌黑的发一衬,多了几分仙气。
孟长歌弯下腰,禁不住放柔了声音,“玉衍,起来了。”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循着他的声音来找热源,朝他伸出手来抱住他的手臂,眼睛没有睁开,嘴里发出咕哝声:“泽野”
孟长歌身体一僵。
五雷轰顶。
这一刻他终于确定,红灼说的都是真的了。
孟长歌和莫深坐马车去往了城南,红灼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反身进了府中。
莫深悠悠然的靠着马车上,孟长歌跟他几乎坐成了最远对角线,掀起棉帘望着车窗外,但目光都是散的,思绪不知道飘散到哪里去了。
那句“泽野”的确是他故意叫的,但是不至于是现在这幅魂不附体的模样
之前发生了什么
透过水镜看完了全过程的熵为他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你在红灼心里似乎活成了一朵白莲花。熵以这句话做了结尾。
你确定你真的理解了白莲花的定义莫深表示自己不接这个帽子。
白莲花之类的评价简直是无妄之灾好吗
白莲花,绝大多数指一些无害、无辜、没心机的角色熵念了一遍,继而说道,我确信你在红灼心中就是朵白莲花
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对方到底在嘲讽他还是真的单纯的把他对号入座了。
当初见面时候那个看起来蠢萌蠢萌的系统到底被谁调包了啊
下个世界信不信我给你表演霸道邪魅,呵呵。
城南的入城口紧邻着发生了雪灾的陵县,所以粥棚就干脆设在城南口。
莫深下了马车,看见一共搭了五个粥棚,粥棚外排满了许多人,男女老少皆衣着褴褛。有钱的自然是住了客栈,不会在这儿巴巴的等着吃这些清汤寡水。
一口口大锅在粗粗堆起来的灶台上被煮得咕噜咕噜响。虽然没有浓郁的米粥香气,但是那股暖意已经足够让人垂涎。
“今年竟然有那么多人无家可归”
“嗯,陵县本来就不富裕,这一场雪压垮许多人的房子。许多商贾就担心流民进入上京会带来暴动和疾病,所以只能暂时将他们安置在这儿。”
莫深心里唏嘘几分。
“蓉城,这个药材给天草运过去,还有请的大夫呢对了,死去的人在城外好好的安葬了,千万不要把人裹着草席就扔了,都是些不幸的人,让他们来世能投个好胎。”
孟长歌带他往女子说话的声音方向走去,穿过人群,入目的女子一件鹅黄色棉裙,面容温婉清秀,但那双眼睛却似会说话一般,将原本只是中等之姿的面容衬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