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本想告对方家庭谋杀未遂,让他们赔到倾家荡产。莫家不缺钱,他不过是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莫深想了想,说算了,哥。
他不想告,也不想要赔偿。
这样的结局收场太惨烈,似乎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但他不觉得愧疚,只是不想再跟那个男生有关的一切扯上关系。
莫尚拗不过他,只能声音冷硬的答应了。但是为此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笑容。
他八个月后再次活蹦乱跳,一切如常,他回到曾经躺过的地方,周围人脸上都阳光明媚,地上的血迹早就被清洗干净。那个男生看起来似乎只是他人生中一个小小波澜。
只有莫深知道这件事是怎样以惊涛骇浪之势把自己的命运轨迹扭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懂了什么了熵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弄懂了要死不活的时候真疼,疼得让你恨不得真死了算了,一了百了。莫深半真半假的回道。
熵想了想认真道:我可以为你开启痛觉屏蔽,那样莫泽野如果杀死你你也没什感觉。他想了想,又道,噢,不对,除了痛觉别的感觉都还是有的,比如被掐死的时候会有窒息感
莫深果断决定自己还是该再次尝试一下入睡而不是跟一个bug系统一起深夜瞎扯
我睡了,走好不送。再见呐您莫深回了个皮笑肉不笑脸,果断利落的切断联系。
熵望着重新回归一片模糊的水镜疑惑。
他说错什么了吗
因为昨晚睡迟了的缘故,所以莫深被重物砸地的闷响吵醒的时候心头一跳,几乎立刻就睁开眼睛。
床下莫泽野坐在地上,脸一片通红,颤颤巍巍的用手望着床上,口齿哆嗦:“朕不是皇叔朕”似乎床上有什么洪水猛兽。
莫深疑惑,掀开被子顺着望过去,顿时了然。
可不是有“洪水”嘛。
“朕没有尿床”小皇帝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见他目光了然,心中羞耻和懊恼更甚,到最后几乎酝酿成了恼怒。
莫深轻咳一声,忍着笑,认真道:“是陛下长大了。”
“男子梦遗是很正常的事,所以陛下无需介怀。”
小皇帝坐在地上,望着自己被子上那滩痕迹,咬唇发愣。
“真的是正常的吗”他问得迟疑。
“是。”莫深毫不犹豫点点头。
莫泽野眼中还有几分不信,不过胯间的黏腻感让他浑身不自在,从冰凉的地上坐起来。这样狼狈的模样他不可能唤侍女进来,干脆自己起来换衣服。
莫深在床上裹着被子看少年背对着他脱下里衣,动作利落迅速,一点不像是经常被伺候的人。
少年颀长身体肌肉匀称,肩部不算宽,腰窄腿长,看起来颇为诱人。
还有那蝴蝶形状的肩胛骨
“等等肩胛骨的那条疤痕是怎么回事”
莫深语气徒然严肃,这条伤疤在左边自上而下横亘在皮肤上,长得触目惊心。
这是沉年旧伤。不难想象当初受伤时候皮开肉绽的悲惨模样。
莫泽野正在套衣服的手一凝,随后以更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他没回头,一边系着衣服带子一边浑不在意的道:“以前玩闹,磕着了。”
“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肩部这种被衣服包裹的地方
“皇叔”莫泽野拔高声音打断他,语气分不清喜怒,“朕,不想谈这个。”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