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涟真听见这种打比方,顿时无所适从。
“什、什么东西,咱俩怎么接,你可别搞笑了”
他说着就翻身背对着谈情。但很快他又发现,原来自己潜意识里没把那句话当成玩笑,所以心情才有点微妙,反应大惊小怪。
过不久,祝涟真听见谈情试探着问“可以轻轻搂着你吗,我觉得医院有点冷。”
“行。”
祝涟真答应得痛快,背后渐渐变暖了。
深夜,护士取下点滴。两人索性在病床上赖着不走,就这么睡了一宿。
转天早晨,谈情发现自己一直把祝涟真搂在怀里,而且低头一看,怀里的人早就睡醒了,只是不声张,任由他这么抱着。
“不好意思。”谈情下床整理衣服褶皱,“我给老师打个电话吧,上午的训练不去了,你好好休息。”
“我没事。”祝涟真望着他说。
谈情垂头翻手机联系人时,好像听见祝涟真用极其小的音量念了声“哥哥”。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便直接问“你刚才有在说话吗”
祝涟真没回答,又一次翻身背对着他。谈情凝视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的耳鬓已经红透。
既然害羞,为什么还要偷偷叫一声呢
而且不是“哥”,是“哥哥”,多一个字,语境就大不一样。谈情哑然失笑,没有去戳穿少年的那份心思。
回公司后,祝涟真练舞更加积极了,跟着编舞老师学其他舞种,立志要成为一个freestye界的专家。即使后来出道,很少再有机会参加比赛,祝涟真还是惦记着提高这项能力。
“以前不在乎输赢,是因为没赌过太重要的东西。”祝涟真这么告诉谈情,“万一哪天又有人挑衅你,我替你出头啊。”
娱乐圈里谁会闲得没事用舞蹈挑衅别人。
谈情笑了笑,说“那你先答应我,别要赢不要命。”
“废话,你当我傻”祝涟真忿忿答,“我这条命可宝贵了”
谈情相信了他所说的话。两人那时身高差距越来越明显,谈情只要低下头,就有种好像可以吻住他的错觉。
“我靠,原来祝涟真这么厉害的吗”
节目进行到如火如荼阶段,观众们难以抑制激动情绪,只要台上两人谁展示了高难度动作,就情不自禁地尖叫,抬胳膊给手势。
谈情反应则十分淡定,仔细观察祝涟真的动作,发现他都是根据另一位选手的舞步,跳出了一套更标准、更困难的组合。
也就是说,祝涟真打算用对方擅长的东西,打败对方。不仅如此,还有余力表现更多深藏的技术。
这种batte方式很有攻击性,好像势必要跟对方争个高低,很少有dancer敢这么自信地跳,好歹都会顾及双方面子。观众们看着的确越来越兴奋,场上的当事人必定越来越紧张。
旁边的工作人员忍不住跟谈情说“乌鸦现在满头大汗的,好像开始虚了哎呦,祝涟真刚才往地上砸那一下挺疼的吧”
谈情没答话,依然紧盯着舞台上的男生。
这么多年来,他隔三岔五就见祝涟真身上带新伤,反复地练习,不断地进步,血汗日积月累,才能汇聚成如今舞台上堂堂正正的模样。气焰嚣张,又稳重扎实。
宗鸣在舞台一侧观看,他认出祝涟真跳的那些动作至少一半都是温刀当年绝活,但他们那时候年纪小,学不来,只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