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哲言看了易嘉泽一眼,过了几秒才说道“好的。”
三人结伴到了地下车库,齐哲言去开车了,易嘉泽两人站在电梯旁等着。
等着齐哲言走远了,易明煦瞥了一眼易嘉泽,用吩咐的口气说道“你叫你助理来接你,或者自己打车回去。”
易嘉泽嗤笑了一声,怼了回去,“凭什么小言本来是要送我的,你只是顺路搭上的,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易明煦愣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易嘉泽,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在易家住了十几年,对易嘉泽再熟悉不过了。
易嘉泽腼腆又软弱,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受了委屈也只会偷偷躲起来哭,当年易嘉泽妈妈刚去世,他和他妈就被迎进了易家,易嘉泽都快哭晕了,但却不敢反抗易父,当晚就改口叫了妈。
之后,他不管怎么使唤易嘉泽,易嘉泽都不会反抗,与其说易嘉泽是他的哥哥,不如说是他的仆人,他的工具,他从没正视过易嘉泽。
易明煦看着一脸漠然的易嘉泽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原来任人揉捏的小白兔也有强硬的时候,不过他很清楚易嘉泽的命脉所在,“如果让哲言送你回去,你就不怕秦燃哥误会吗”
他很清楚易嘉泽有多么痴恋秦燃,只要提到秦燃,易嘉泽就会放弃所有的底线和原则。
易嘉泽闻言奇怪地看了易明煦一眼,“这都9012年了,思想能不能别这么守旧,结了婚就不能和同性单独相处了还有你别用这么颐指气使的语气跟我说话,你没这个资格。”
易明煦被惊得脸话都说不出来了,易嘉泽在他面前一向是怯懦软弱的,他现在应该委屈地孤零零一个人离开,怎么会像现在这般强势。
易明煦打心底里不能接受易嘉泽变了,只是认为易嘉泽是心情不好,语气才会这么冲的。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易嘉泽怼到说不出话来,易明煦心情憋屈,脸色顿时铁青起来。
齐哲言这个时候正好把车开过来了,易嘉泽直接坐进了副驾驶。
易明煦恨恨地看着易嘉泽的身影,他现在连跟易嘉泽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感到难受,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齐哲言说道“我助理刚说要来接我,你送哥哥回去吧。”
齐哲言没有客套,直接发动车走了。
易嘉泽看着后视镜里易明煦的身影,想起刚才他仿佛吃了翔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
齐哲言问道“嘉泽哥有什么开心事吗”
易嘉泽一边笑一边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已。”
为原主,也是为他自己
齐哲言把易嘉泽送回去后,开车回了他在市中心的公寓。
屋内的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屋子,齐哲言没有开灯,直接走到窗边,坐在窗台上抽烟。
月光照亮了他的侧脸,另一半隐藏在黑暗中。
他随手将眼镜摘下来放在一边,叼着烟仰头看着月亮,长长的眼睫在白皙的皮肤上拓下淡淡的阴影,他的气质也变得凌厉起来。
齐哲言抽完一支烟,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走进书房,打开了台灯,坐在椅子上等着视频电话开始。
钟表的时针刚过数字十,视频电话就准时接通了。
电话那头是个金发男人,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齐,美国分公司这边的事情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安排好了。对了你今天刚回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