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深哥管你们影响不影响的,他只关心言卿在做什么。
言卿等不及谁来接,请安澜找车把她送到别墅区附近,不敢暴露太细,剩下的路她自己用跑的。
路上很静,风呼呼的刮过耳侧。
她心脏揪着,不断加快速度。
不知怎么就回想起了昨天苏黎那些话,他把霍云深描述得不堪,可实际上,真正不顾对她影响乱来的,明明是之前随便制造暧昧话题的苏黎自己。
霍云深
爱着她每种性和变化,始终尊重她的意愿,默默保护她,庇佑她。
他骨子里是渴望独占的,但因为她不肯,他就忍着,凡事以她为先,次次出现都得体谨慎,不让她落入任何困局。
到昨天
她匆忙下车走了,他看似答应,其实应该很不安吧。
转头就一天联系不上,是不是以为她在纠结什么,故意不理他的。
言卿稍一试想他的情绪,那几条微信里包含的内容,心就抽痛。
她蠢啊,她有什么可调整的,有什么不能直白对他说的他要的是她这个人,喜怒哀乐都好,跟他分担,他才会真的开心。
管云卿过去怎么爱她的,既然暂时想不起来,她以新的方式爱他就好了。
只要是爱。
言卿扑到自家门上,用力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复,马上冲进客厅。
万万没想到第一眼看见了闵敬,闵敬还愁苦地抱着个抱枕,如临大敌瞪着沙发后面。
不等言卿发问,又一个抱枕从沙发后飞出来,准确砸中闵敬的脸“我让你出去”
哑透了的嗓音,磨砺着砂石一样。
是他
言卿心一抖,急得跑过去,闵敬一见她到了,如释重负,小声说“我先撤,就在附近,你要是实在搞不定再给我打电话。”
他火速消失,走前落下所有窗帘,大门关得死紧。
言卿绕过沙发,愣了。
霍云深原本穿着正装,如今西装脱了丢在一边,领带扯松,铅灰色衬衫敞了几枚扣子,胸口在快速起伏。
言卿呼吸在颤“深深。”
霍云深一震,猛地抬头,他冷白的肤色微微发红,眼睛里积着斑驳的淤血,一看到她,空茫的瞳孔里有了光,立即吃力地挪动身体,够到她的小腿牢牢抓住。
“我没去节目组找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等,我这次很听话。”
他嗓音沙到听不清,咬字费力。
“为什么听话了,你还不理我。”
言卿五脏六腑都抽在一起,迫切地去抱他,他喝醉了很执拗,不肯,就要搂她腿,声音愈发的碎,一字一字挤进她的耳朵。
“卿卿,你是不是怪我了,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把你弄丢了那么久,受了好多罪”
“还是生我气,怨我骗你结婚,你以前,真的答应,答应嫁给我的”
“那天你还说离婚。”
“离婚”他手在战栗,语气忽的狠戾,“我不许,我活着一天,你都别想”
他意识不清醒,话题在来回的跳,想到什么都要倾诉给她,他音调发抖,透着勉强支撑的强硬,拼命隐藏着恐慌,害怕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又被抛弃。
“你别冷落我,如果不高兴,就对我,对我发脾气,别离开别离开我。”
言卿喉咙像被狠狠掐着,刺痛难忍。
他把自己千疮百孔的的心一点一点剖开给她看,卸下了一切,不惜卑微地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