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俩字没有说出口的机会,霍云深胸口的起伏明显变快,肃声问“还给了谁。”
言卿茫然“只有你啊,这么一件我织了好几个晚上的,再来一件还不要我小命”
她念叨“我给别人弄的小挂件,很省事的,就你这个比较难,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就偷着压箱底,不许说出来。”
霍云深黑瞳里抹上了光亮,大步过去把袋子拾起,珍惜捧出里面叠整齐的毛衣。
深灰色,很软,是他的尺寸。
她一针一线为他织的,还有她的余温。
言卿轻快跳到他身边,揶揄“霍先生是不是悄悄羡慕别人的小挂件来着现在不用啦,这个才是我想给你的。”
她唇很红,双眸水洗过似的清澈,跟学生时一样不自觉说着撩拨的话。
霍云深抓着毛衣,回她一句“没有羡慕”,目光灼灼地向她逼近一步。
男人的侵略性悄然加剧,她反射性往后退,被他宽大的办公桌挡住去路,她感觉到危险,想从旁边溜走,他伸臂一拦,单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托起推到桌上。
言卿坐在桌沿,像回到那个被他深吻的清晨,红着脸扭开,霍云深低下来,盯着她问“为什么给我织毛衣。”
她嘴硬“没有原因,你要是不乐意要,那还给我。”
他牙齿咬得很紧“喜不喜欢苏黎。”
言卿不忍心再气他了,垂眸说实话“本来也不是喜欢,以前看他唱功不错,才当偶像关注过一段,早就脱粉了,现在是普通导师和选手的关系,c什么的,吃瓜网友随便拉郎配的,干嘛要在意。”
“那我呢。”
言卿心头一跳。
“在我面前,你维护的是他。”
言卿一听炸毛,冲口而出“他怎么能跟你放一起比”
霍云深吐息渐重“所以,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言卿被完全笼罩在他圈出的小空间里,心率彻底失衡,乱成一片。
他是什么,她没勇气去探究答案。
“我”她避开视线,“我该回”
话音未落,门外走廊里有送餐推车的滚轮声传来,几秒后门被敲响,言卿生怕这幅状态被人看见,想跳下桌。
霍云深反应比她更快,丝毫不似做伪,手指极其自然地“不小心”勾到旁边的咖啡杯,大半杯温暖的深色液体很凑巧地全洒在言卿身上。
斗篷大衣,浅色连衣裙的裙摆,裙子下的长筒袜,无一幸免,湿了个透彻。
敲门声持续,霍云深果断把她从桌上打横抱起,送进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套间,轻柔放到床上,一本正经说“乖,衣柜里有衣服,自己换,外面我去解决,等我回来,帮我试毛衣。”
套间的门随之被带上,言卿一身湿哒哒坐在霍总床上,严重怀疑他是存心的。
苦于没有证据很快言卿想通了,有证据又怎样,反正搞不过蓄意设套的资本家。
身上的咖啡刚泼上挺暖,现在凉了,湿冷得不舒服,言卿先脱了大衣,跑去拉衣柜门,对着满橱的黑白灰男装犯愁。
这叫有衣服,自己换
言卿翻了翻,没一件她能穿的,倒是意外被衣柜深处藏着的一个包吸引注意,包口敞开着,里面装的
是她送出去的那些小挂件
言卿简直惊呆,想起欧阳确实说过,这两天有人在暗搓搓的高价收,都以为是粉丝求购,结果是他,偏偏这人刚才还一脸淡定地说着“不羡慕”。
口是心非,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