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看呆,不知不觉也跟着哭了。
她愣愣摸了下自己湿润的脸, 不明白什么情况,霍总流泪已经很不寻常了,她这是怎么了, 被他心情影响了么
可胸口那种抽痛又格外真实,明确告诉她,她在为他心疼。
言卿晃了晃还在晕的脑袋,总觉得一场宿醉过去, 她像死过一次似的, 现在蹲在霍云深的跟前, 恍如隔世一样。
她拽长衣袖,凑上去给霍云深擦泪, 拧着眉心问“集团里出什么事了吗还是你做噩梦了深深, 你”
霍云深蓦的攥住她的手“你再叫我一声。”
他嗓音粗粝刺耳, 言卿听得心惊, 听话地唤他“深深, 霍云深。”
她不解“我才醉了一晚上而已, 你好反常啊, 不认识我啦”
霍云深牙关微微打颤, 不由分说把她拽到小床上, 手臂收拢,鼻息混乱地狠狠将人抱住,暗哑说“认识,我是怕你,不认识我。”
言卿应该推他的,但半压在身上的男人发着抖。
她的双手比意识更快,环上他的脊背,很乖地靠着他肩膀,小声说“你哪来的这种奇怪想法,我跟你结婚证都领了,三年才过了一点点,想忘也没可能好吧。”
霍云深伏在她颈边,一动不动过了很久,才低低地呛笑一声“是我做噩梦了,梦到你一觉醒过来,把我忘了,说不认识我,又绑了床单,要从窗口逃出去,我吓着了。”
言卿脸一热,严重怀疑霍总是在嘲笑她,她拍了他一下“霍先生,你该不会是为这个哭的吧太傻了。”
“确实傻,”他鼻音极重,似哽似叹,“老婆能不能同情同情我,再让我抱抱。”
言卿抿着唇,脸颊轻蹭着他的衣服,心里酸胀胀的。
她猜到霍总不可能为了公事流泪。
本以为是梦到了云卿,却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她。
言卿下意识放软身体,让他抱得尽兴,不经意一转头,余光瞄到对面的房间门开了,缝隙里高高低低探出好几个脑袋在偷看,差点没把她吓死。
她慌张地一缩,猛推霍云深“家里怎么还有别人”
霍云深一僵,慢慢抬起眼,幽冷盯过去。
闵敬带着何医生和两个助手,在阎罗王的逼视下秒秒钟败阵,灰头土脸从屋里挤出来,干巴巴笑“霍总,太太,早安。”
“太太”俩字一出,言卿更无所适从,再一想到自己正衣衫不整被霍总压着,全叫人看见了脸不用要了
她扯着霍总的小毯子蒙住头,咬牙切齿说“快点让他们回避,不然我真想跳窗了”
等过了二十分钟,言卿换了衣服打扮整齐,一脸端庄坐在餐桌边,才从何医生口中得知,她昨天醉得厉害,折腾了整整一晚,才会有这么多人来待命,防止她出意外。
太小题大做了吧
何医生笑容可掬,掩藏着眼底的震惊“太太,我是霍总的私人医生,也负责您的健康,能让我做个简单检查吗”
言卿感慨了一下,豪门就是豪门,私人医生都好几个的,这位何医生跟以前见的比,看起来逼格要高出一大截。
她配合地点头,发现霍云深紧挨在她身边,神情凝重得吓人。
言卿笑笑“你放轻松啊,宿醉之后的体检而已。”
虽然她也不太懂,有钱人的“简单检查”为什么会流程那么复杂,看这势头,像怕她英年早逝。
半晌后何医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