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丛火从她的唇瓣烧起来, 将整张脸都烧得通红。她一时间,竟不知道做何反应,只能任由自己被男人刚烈炙热的气息包裹。
直到片刻后, 她的意识才匆忙回笼,慌乱地伸手一推。
一伸手, 她就触到了男人紧实的胸膛。
坚硬皮肉的下方, 是他有力跳动的心脏
每一声心跳,都犹如擂鼓,重重敲击在她的灵魂之上。
玄离, 他
林拙眸中流露出一丝痛苦, 而后一闭眼,狠狠推开了他。
但她手脚发软,一挣扎, 反而使他双臂收紧,搭在她的腰上, 更加用力地将她按向怀中。
林拙被这一下挑起了火气来,一张口, 咬上了他的下唇。
玄离仍旧没有松手,望着她的眸子, 与她僵持。
直到林拙的鼻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惊觉自己咬破了他的双唇, 下意识地感到愧疚与不安, 松开了他的下唇, 玄离也随之,松开了手。
“我”林拙抿了抿唇,唇边还是他血液腥咸的味道,“对不起。”
为了咬伤他而道歉,也为了自己,暂时还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二人立场对立,这感情当中交杂的元素太多,他的心热忱纯粹,她却无法做到同等待之。
这不公平。
林拙的心一阵抽痛,而后她强压下这种感觉,蹲下身,将散落一地的牡丹花瓣一片一片地捡了起来。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牡丹,可惜花都碎了”林拙一面心疼,一面试图将这尴尬缓解过去。
玄离却没有搭话,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她。
气氛仍旧没有缓解,林拙呼吸一顿,背对着他“我去与她们道别,然后跟你走。”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上了楼梯。
余光却瞥见,他颀长的身影,孤寂而落寞。
娇杏一行人还沉浸在百花宴的余韵中十分欢腾,却见教习走上来,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娇杏柳眉一扬,拉着她道“教习,是不是那个小白脸欺负你了”
“咳咳咳咳”红姑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被娇杏这口无遮拦惊得说不出话来。
林拙也被小白脸这个说法呛了一下,她不知道娇杏为何有这种误会,但她无意解释“与他无关,只是我要走了。”
“要走”
这回,屋内人都齐齐望着她。
“嗯,”林拙淡淡道,“该回去了。”
娇杏那义愤填膺的劲头也冲淡了几分,恋恋不舍道“那你以后还回来吗”
“说不准,”林拙道,“但若是回来,一定会来看你们的。”
“好。”娇杏望着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泗水郡中多离别。
散修本就飘无定所,来来往往也是常事,很多人一别,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散修还不像宗门弟子有命牌,杳无踪迹之后,连此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故而教习说的话,她也只当做是安慰。
“红姑,”林拙又道,“卖荧光棒的钱,就先存在你这里。栖云牡丹我拿走了,少了这个噱头,你便可以拿这笔钱给红杏楼添置一些物件,布置起来。”
红姑也点头道“好。”
气氛陡然冷了下去,红杏楼几人都有些伤心。
她们身在欢场中,见多了人情冷暖,像这少女一般的人,却是头一回见。
相处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