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鸢眼巴巴的看着他,像说出什么重大誓言一样的坚定。
郁晚小指动了动,抽出手。
这一餐饭,他吃的不怎么尽兴。
他不喜欢被别人关心的感觉,很麻烦。
可是
面对眼前这个女孩儿,他并没有太抗拒。
郁晚表面上看上去面无表情,其实一个劲的在胡思乱想。这突如其来的关怀令他十分不习惯,手背被包裹的温热久久也不散去。
另一边,白纸鸢小口嗦着面,脸颊鼓鼓时不时的偷瞄着郁晚。
这个新同学,好像真的被她猜中了耶。
真的是因为家庭原因所以才像个小刺猬一样吗
忽然间,她好像感觉到了使命感,觉得自己作为班长应该好好对别人,帮别人走出困境。
生活、学习、身体、心理,都要照顾到一想到这些,她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郁晚不是没感觉到白纸鸢的视线,他从来没和女生单独吃饭过,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在她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一碗面都没吃完他就停了筷子。
“你吃饱啦”白纸鸢问。
“恩。”
被你那么看着,怎么吃得下。
白纸鸢早就不想吃了,跟着郁晚从学校后门走。
学校有百年的历史,两旁栽种许久的法国梧桐零星的飘落着叶子,时不时会有一片悄悄从天上滑落,搭在人头顶,或是步伐前。
郁晚在前面走,白纸鸢在后面跟。
她加快脚步跟上,吞吞吐吐的说“那个,郁晚同学。”
郁晚看了她一眼。
怎么拉近距离呢,白纸鸢很愁。
“你最近有没有不懂的题目呀我教你呀。”她说。
“没有。”郁晚回答。
不对,他骗人。白纸鸢想。他一天到晚睡觉,怎么可能没有不懂的。
“那你最差的是哪门课”她又问。
“我不偏科。”
不偏科难道都不及格
白纸鸢心想,这事可大了,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呀
“我给你补习功课吧”她拦住郁晚的路,小小的身体伸长双手,清瘦的手臂白的都能看见纤细的血管。
下巴尖尖,唇形饱满。
郁晚的视线从她粉红的唇畔扫过,眼眸深了深,他绕过白纸鸢“不需要。”
被丢在后面的白纸鸢双手插着腰。
“这么不客气呀。”
她歪着脑袋,她看郁晚渐渐走远。
这个新同桌真的很难搞耶。
难搞的新同学早早到了班里,这个点大家都出去吃饭去了,就第一排还有人在动笔唰唰的写着题。
郁晚坐回自己的位置,将从白纸鸢身上拿回的手机打开。
点开联系人,他手一顿。
原本只有三个人的联系人里多了一个名字。
白纸鸢。
想想也知道是谁存的。
拇指摩擦过屏幕,划过删除键,他却停住了。
算了,留着吧,反正也不碍事。
昨晚一整夜没睡,刚趴下准备补眠就感觉到有人在小小戳着自己的胳膊。
郁晚这周坐在窗户旁,他眯着眼睛抬头,一个从没见过的男生对他腼腆的笑着。
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