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站在外面,五指伸入头发往上捋了捋,露出额头与硬挺的眉目。
点燃火机,火星子跳了两下又陷入平静。
漆黑眼瞳映出火光,他从口袋掏出那张五十块,若有所思。
在钱柜里拿钱的时候,他又拿了一张。
眯着眼,深吸了口烟。他靠在墙壁上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怎么抽,任烟在指尖燃尽,只是沉沉看着。
这时候,手机响了。
老板打来的电话。
郁晚“说。”
老板轻笑两声“带女孩儿回家了”
郁晚扔下手里最后的烟头“你又知道了。”
老板笑道“世间奇观,我确定一下。”
郁晚并没什么心情开玩笑“什么事”
老板“没事,只是觉得稀奇。你回来都不来找我,我只好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郁晚“有空找你。”
两人的对话大约停了几秒。
屋内传来声音“郁晚你还在吗”
白纸鸢待在这间屋子里有些怕,毕竟不远处曾出过命案。
老板笑了“我听见有女孩儿在喊你。”
郁晚“恩。”
老板“她等不及了”
郁晚“”
老板哈哈笑道“我们小晚长的这么帅,有女孩喜欢也是应该的。”
郁晚像是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怎么会有人喜欢。”
老板沉寂几分钟,“小晚,有很多人都很喜欢你。”
好不容易正经一下,很快他就破功“比如正在和你通电话的我。”
郁晚懒散的靠着墙“我现在很好。”
“恩。”老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磁性伴随着笑意,他说“好就好,有事找我,回见。”
挂掉电话,郁晚仰起头,夜下的双眼瞧不清什么,只是那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夜风的蔷薇香又浓了,也不知是谁家的花正开。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白纸鸢正在努力跟那双拖鞋作斗争。
见着郁晚来了,她吐了吐舌头。
“鞋子坏了。”
他从药箱拿出一瓶药水,扶正她的脚。
“上药。”
很快,红色药水涂满她的脚踝,又贴上药膏,白纸鸢觉得脚踝麻麻的。
“谢谢你。”
一室的静谧,两个人相对无言,不过慢慢的,白纸鸢也放松下来了。
他低着头,发中的漩涡还能瞧见,棉签夹在指尖,这让她想起他手中的烟。
上完药他就开始揉搓脚踝肿起的地方。
“不用了谢谢你,我回家休息就好。”白纸鸢连忙要走。
郁晚抬头盯着她,白纸鸢收回脚,不动了。
一点一点揉搓,他的动作很轻。那双骨节修长的手轻易就能裹住白纸鸢的脚踝,消肿的手法非常娴熟。
手指不时的碰到白纸鸢的脚心,麻痒阵阵传来,她不好意思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每天记得涂药,药膏可以两天,也可以三天一换。”他说。
“你今晚怎么会去那里”白纸鸢问道。
郁晚扔掉废弃纸巾,回了两个字“无聊。”
夜深,也不早了。
尽管有一肚子问题想问,白纸鸢还是忍住了。
他只是又背起白纸鸢,准备送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