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将脚下过高的恨天高木屐蹬掉。
堕姬歪在窗沿边上,晃荡着修长白皙的大腿,毫无形象又在天真爽朗间带着国国色生香的妩媚,任谁看到都不会被吸引呢
堕姬眨巴眨巴眼睛,故意拉长了语调,“啊,腿好痛啊。”
美人万种风情,本来是件美谈。
可惜在场唯二的两个男性,一个是肚子饿到不行了,正在胡吃海塞的伊之助。
另一个是神爱众生,审美已经逐渐扭曲了的花开院弥生。
“”
沉默于是成为了必然。
只需要一眼,堕姬就知道,自己是魅眼儿抛给了瞎子看。
索性放弃了一切,歪在窗沿上,看向正在游街的花魁。
眉宇间带着几分戾气,她并不喜欢风头被别人抢走这种事。
哪怕那个所谓的风光是她自己让出去的那种也不行。
没错原定计划中,会在今天游街的女人本来应该是堕姬的。
但这不是因为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堕姬于是放弃了这次游街。
毕竟总是当第一,也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呢。
但到底很不爽啊。
堕姬伸出脑袋向下看去。
盛装出席的花魁,被身侧的秃们搀扶,沿着花瓣铺出的小路,任由仆从们敲敲打打,从栖居的小楼一路向着将军府走去。
这不论是对花魁还是将军府的恩客而言,都是无上的荣誉。
“那个叫葵姬的孩子很美吧。”堕姬指了指众星拱月一般被簇拥在中间的葵姬,生理性的感到了厌恶。
如果说堕姬是绽放于吉原的恶之花,带着无尽的欲念,被无数种颜色染成的黑色颓靡之花的话。
那个叫做葵姬的孩子,就是于荒土之巅,从夹缝微笑的土壤中努力扎根生长出的向阳花。
堕姬“那孩子真是让人感到不愉啊。”
夜色永远是天然的遮羞布。
接着昏黄的灯光,躲藏于暗处的男人佝偻着身体,沉默寡言的跟随在浩浩荡荡的出游队伍中。
最后又停在了离将军府只有不到半条街的距离。
与时俱进的将军府百米处的位置,已经安装上了时髦的电灯。
为了保护将军府的电灯,将军大人甚至委派了两个专人单纯处理守护电灯桩子呢。
于传统昏暗的油灯不同,明亮的快要将人灼伤的电灯,连最后一点阴暗都剥夺。
从此黑夜拥有了灯光,必须潜藏于黑暗中的腌臜生物,于是无处躲藏。
佝偻萧索的身影不得不在权与欲的交界处小心隐隐的将高挑的身体缩回狭小的缝隙中,于料峭的晚风中,默默等待。
直到黎明时分,留宿于将军府的花魁,带着周身的疲惫与春意,坐上了小院派来的小轿,晃晃悠悠的回到院里休息为止。
每一天,每一天都是这样。
已经差不多看腻了这样的戏码,堕姬颇为无趣地转过头,打着哈欠,“真是太无聊了。”
花开院弥生“是吗”
“在下却觉得非常有趣哦,堕姬。”
他是家中幼子,从小到大除了屑老板那道迈步过去,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的那道坎儿,花开院弥生的前半段人生中,顺风顺水的仿佛开挂了一样。
只需要一眼,花开院弥生就知道了堕姬如此在意那个奇怪的男人。
因为名叫葵姬的女孩儿和隐藏于黑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