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它恢复不了,它就没有办法恢复。
我觉得天冷了我肯定会被冻感冒的,所以我马上感冒了。
我觉得我睡不着,所以我有段时间一直辗转反侧。
我觉得不小心撞到桌子的伤口一定特别严重,所以我被桌角撞出了又长又深只有刀具才能造成的伤口。
我觉得我死了的话,我大概真的会死。
爷爷说我必须学会克己,否则我迟早会被自己的个性杀死的。
我必须克制自己一切不着实际毫无依据的发想,学会一切从理出发依凭现实。克制自己每一个无足轻重的念头。
这一点铃做的比我好多了。
如果说别人强大的个性对他们而言是双刃剑,使他们获得实力的同时也会让他们被人畏惧。那么我的个性就是一把只向着我的单刃剑。
它从来都只能伤害我自己。
或者说它从来都只能在伤害到别人之前先伤害我自己。
这把剑我不想将其对准别人也没有办法对准别人,因为它没有剑柄,握上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刺穿了我的手掌。
但是也多亏了它,大部分时间我都不会感觉到疼痛。深深刻入我脑海的痛觉只有两次,一次是我不自量力对着沙袋挥拳时震碎我骨骼废掉我左手臂的疼痛。告诫了我永远不要去伤害别人。而我之所以感受到了疼痛是因为我当时对个性的掌握还不熟练,没来得及成功将自己保护起来。
一次是异常锋利的冷兵器嵌入我脖子的疼痛。血液的流逝使得大脑无法清晰思考,从身下蔓延而上的寒意仿佛已经侵入了我的骨髓使我根本动弹不得。
可是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我感受到了疼痛呢
我很快就从自己满手鲜血的状况意识到我已经失控了。我的大脑把幻觉替换成了现实,将仅存在我脑海里可怖的记忆重现了。
回过神来的我很快让血液重新渗入了皮肤解决了这个问题。
“不是什么大事,我还好好的哦。你看”我侧过头将已经恢复的脖颈展示给无一郎和已经转身凑过来的有一郎看。刚才那道深可见骨血迹蜿蜒的伤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我自己也很清楚这只能暂时安慰他们却不会让他们彻底放心。已经练习了剑术有一段时间得到不错成绩的时透兄弟两人绝对看得出来刚才那是刀伤。瞄准要害的刀伤。
有一郎皱着眉头,给了我个回去交待的眼神便继续去警惕源髭切了。无一郎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脖颈,确定无事后才松了口气再次牵起了我的手。
我发现源髭切的表情变了。
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刚才的游刃有余,连出自礼仪的微笑都无法维持。淡金发色的剑士紧抿着嘴唇露出勉强能被看作是忍耐的表情。到了这种程度我依旧读不懂他的真实情绪。他的眼眸深邃却沉稳,闪烁着莹光却将一切情绪深深掩埋。我能看到的不过是他想要展露出的自我,温和而有礼。
可是神情举止能欺骗他人,言语口吻能欺骗他人,源髭切周身环绕的森冷气息却绝对不可能骗人。那些正是揭露他原本相貌的线索,也是迫使我的潜意识不断旧事重提警醒着我不要靠近他的原因。
他的目光随之下移刻意避开了与我的对视。可我很快又发现那不具温度的目光黏连在我腰间香奈惠的日轮刀上不曾挪动,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
“之前多谢你和你的同伴搭救,回报一事我会后日联系原花柱蝴蝶香奈惠小姐的。”
既然他能来参加最终试炼,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