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我的给他缝制的口罩和帽子。
也行吧。我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带着这个野猪头套就没人能认出他到底是谁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何况别人。
大概也是应为这个我才会在今晚梦到伊之助真的变成野猪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有一种感觉。
伊之助这样渴望着森林,渴望着变强,是因为他和我一样一直处在极度的恐惧与悲伤之中。不单单是过于敏锐的感官被我的情绪所感染。
我在森林深处给琴叶立的碑从不会缺少祭奠的鲜花。即便我对他母亲的死因闭口不谈使得他冲我发了很大的脾气。
即便他因为当初尚且年幼记忆模糊。
但是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潜意识帮他记住了。当年年幼的婴儿不能理解生离死别的含义,但是现在的伊之助已经可以理解了。
他的潜意识鼓动着他刺激着他牵引着他,要变强要变强要变得最强。
要给母亲报仇。
不能再像那个时候一样了。
我很心疼他这一点。琴叶的离开不可能对他毫无影响,纵然现在风平浪静,潜藏在其下的心理阴影无可避免。
他终究是失去了母亲的孩童。而我也永远不可能代替母亲的地位。
我坐起身来将熟睡的伊之助抱入怀中,如同他小时候那样。不过他现在已经长到我只能勉强搂住他上半身了。
人真是神奇的物种。我从未这么直观的感受到时间的流逝。那个动不动就要哭闹的婴儿明明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新的一天也即将开始。
伊之助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被抱在我怀里以后很开心,一口啃在了我脸上。随即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匆匆忙忙下了床带上了自己心爱的野猪头套。
不过在即将被野猪头套遮住脸的前一秒他又噔噔噔跑了回来,双手举着头套视线忍不住游移。
我了然。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早安,伊之助。”
他一下子拽下了头套,声音隔着皮革模模糊糊。
“是你要主动亲我的伊之助大人什么都没说”
阁下这句话他瞬间跑没影了。
我摸着还有点疼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