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买的那只”
“怎么办,老公”
一个亲戚指着曹文,“肯定是他偷的”
“没错,我也觉得是曹文。”
“刚才他就站在你身后,一直鬼鬼祟祟的不说话。”
“曹文他们家早些年穷惯了,狗改不了吃屎”
“是啊,这几年曹元正虽然赚了钱,但还是抠抠缩缩的,不给他儿子买这个,不给他儿子买那个,肯定是曹文看你的手表好,偷了”
曹文慌张的摆手,说话磕磕巴巴断断续续。
“我”
“我没有啊”
“我没偷手表啊,真的。”
“我我真的没有”
啊
我这暴脾气
万俟林木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平静冷淡的性子,都能给曹文气上天。
一句完整话也是说不出口,好像化身了古早味小言剧里的女主角,只会可怜兮兮的说我不是,我没有,我我我
“喂”
万俟林木冷笑一声,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
“干什么”舅妈相当不客气“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借宿的外人,管什么闲事我可告诉你,我”
不给舅妈说完的机会,万俟林木抬了抬下巴。
他长得本就清秀,平日里少言寡语,有一种刻薄挂相的感觉,尤其是抬起下巴的时候,给人一种傲慢的错觉。
众人顺着万俟林木的指向看过去。
舅妈脚边,有个“雪窟窿”,一样东西掉在厚厚的雪地里。
卡西欧腕表。
“啊在这里”
原来是误会。
舅妈脸上显然挂不住,吭吭唧唧的捡起腕表,爱惜的拍了拍,重新佩戴回自己腕间。
又吭吭唧唧的说“肯定是他偷的。”
“是他,没错。”
“怕我们抓到他,所以扔在地上了。”
舅妈虽然这么说,还是急匆匆离开,一群人好像闹场的丑角。
“林木”曹文揪着自己衣角“你你别在意。”
万俟林木冷得缩了缩脖子,无所谓的说“你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
曹文一瞬被噎住了。
时间尴尬的凝固,曹文又说“真是真是对不起,刚刚多谢你了,又帮我又帮我解围了。”
酸甜的味道。
是恋爱的气息,扑面而来。
刺激的万俟林木想要捂鼻子。
曹文和罗参,同样都会散发酸甜的味道。
但罗参的恋爱味道,好像草莓。
红润、饱满,望而生津。
曹文的恋爱味道,好像劣质奶油。
刺激、粘腻,浓烈的调和香料感
万俟林木转过身去,走到湖边,缩着肩膀,冷得直跺脚。
果然,便宜没好货啊,更别说是免费。
本想捡个便宜。
结果大黄鱼不能挖,还被大雪封路,困在了争家产的狗血伦理大戏中。
曹文站在大雪地里,雪依旧下着。
他望着万俟林木的背影
想要上前搭讪,但是又不敢。
想要上前争取,但是又不敢。
想要上前表白,但是又不敢。
曹文的手张开,握拳,张开,握拳,来回反复,最后插进口袋里,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