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虽然我们之前进来时看到过的东西都没了,但有个还在啊”杨珊握拳击掌,眼睛发亮地转过身,看向人皮卷。
她发亮的眼睛还没有保持多久,不住发出悲鸣声的人皮卷便在她眼皮子底下风化成砂砾,又从砂砾变成粉末,又从粉末变成一滩水泽
杨珊“”
水泽里冒出一颗满是泥浆的小脑袋,看到站在“岸边”的两人一鬼,仿佛被惊吓到,又“噗通”一声缩了回去。
杨珊“”
“搞毛啊啊啊这个地方是有毒吗”一直忍受着大脑神经刺痛的杨珊,抓狂地抱头大叫。
“哈哈哈哈叫你小看融合鬼物”鬼张寒抱着肚子,指着杨珊嘲笑。
新之助“呃鬼鬼小姐,你脑袋后面多出来一张脸,胳臂也多了一条。”
鬼张寒“卧槽”一声,连忙换了张新的镇魂符,并把头发丛里冒出来的脸摁回去,第三条胳臂收掉。
“我只剩五张镇魂符了啊,最多只能保证五十分钟理智状态。如果镇魂符用完了你们还没有搞定,那么我也会变成不分敌我的疯子,把你们连带这里的小鬼一起吞掉。”换了新护符的鬼张寒没再嘲笑杨珊,老实地把她的处境交代了下。
虽然贼暴躁又爱面子,但鬼张寒的性格也并没有超出正常范畴,她也和陆染风、和其他更多的人一样,并不是那种可以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接受自己拖后腿的人。
“那就抓紧在五十分钟内搞定。”杨珊挺感激鬼张寒明明在这里受到的限制更大却还是跟进来帮忙的情分,迅速振作起来,“既然这里无法计划性地行动,那就拼运气吧”
说干就干,杨珊提着撬棍蹲到水泽边,敲打水面“喂里面的小鬼,能听得懂人话吗出来聊下天”
她这重新振作的速度和惊人的行动力,新之助都惊了
已经三十多岁的新之助,虽然并不是当下浮躁社会风气所认可的“成功人士”,但确实是位优秀的男性。
他有一定的社会阅历、也有着与年龄相匹配的成熟心态,可以平和地与年纪比他小却比他优秀得多的八月秋、拉轰哥做朋友,也并不会因为同样比他优秀的牛妈是位女性便心气不平、怨天尤人。
东亚文化圈中根深蒂固的“男尊”思想,在八零后的新之助这一代其实已经不会被奉若圣经说难听点,只有那些在与同性的竞争中大败亏输的败犬,才会渴望着在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男尊”中找安全感、才会以贬低和歧视女性群体这种弱者行为来保护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
觉得自己还是很纯爷们的新之助,肯定不会接受这种弱者行为,他的自尊心从不建立在性别上,他也从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只有男性做得到女性做不到;他是尊重且平等地看待女性同胞的,这也是比他年轻很多的翼德在同样认识八月秋那个超凡的情况下却更加青睐于他的原因。
然而现在,新之助发现他对女同胞的认识还是不够全面,不够深刻
水泽内的小鬼没有搭理杨珊,而杨珊在等了十几秒后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踩着污水进了水泽,拿着撬棍在过膝高的浑水里捅来捅去“喂,在不在人呢快出来”
岸边的新之助鬼张寒“”
水泽不大,没多会儿就被杨珊捅了个遍,那个趴在水底、浑身泥浆、连五官面目都看不真切的小鬼也被杨珊提着胳臂拖了出来
“怎么这么脏。”杨珊还嘀咕了句,揪住这个不住挣扎呜哇乱叫的小东西在水里晃了几下,算做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