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和跟她一起的人在哪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鬼张寒半点没有尊老爱幼的意思, 单手卡住老年妇女的脖子,将体重至少比她重三十斤的老年妇女提了起来。
谷念珍又惊又怒, 顾不得往日养尊处优老太太的尊贵气度,精心养护的指甲用力往鬼张寒抓来。
然而鬼张寒那看上去吹弹可破的细嫩皮肤, 其实么比老牛皮还坚韧,尖利的指甲抓过, 连条白印子都没留下。
这个举动激怒了鬼张寒, 她狞笑着伸出另一只手,“咯咔”的惊悚骨骼摩擦声中,将老年妇女谷念珍的右臂关节卸了下来。
“啊”
脱臼的剧痛瞬间击溃谷念珍的反抗意识,她几乎是惨嚎着叫了出来“那、那几个年轻人和洪天师在地下室里”
“洪天师”鬼张寒有些意外, “不是洪天明吗”
“是、是洪天明天师我们叫他天师”谷念珍痛哭流涕。
“哦”鬼张寒再度狞笑起来,“连天师这种搞笑尊号都开得了口, 看来你也是供养洪天明的金主”
“不是”谷念珍下意识否定, 仓惶地叫道, “我、我只是跟洪天师求点镇宅护家的菩萨像,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鬼张寒“嘿”了一声,粗暴地卸掉她另一条胳臂关节,将她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手丢到地上。
“饶命、求求你了,绕了我”谷念珍痛得都快疯了,毫无体面地缩在地上抽搐。
换成别人, 估计是不忍心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如此狼狈痛苦的, 但鬼张寒还真不在乎这个不但毫无怜悯之心, 还毫不客气地抬脚踩到谷念珍养护得颇为细腻的手背上,慢慢地碾“杨珊那个狗日的什么性格我还是知道的,如果你是无辜人士,她不会让你这么一个老人独自呆在到处是阴气的鬼别墅里,逃命都会带着你跑。你是要现在就老实交代呢,还是吃够苦头再开口”
剧痛之中的谷念珍,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鬼张寒。
鬼张寒狞笑了下,脚底用力。
“我、我说”谷念珍简直要疯了,不管不顾地叫道,“我、洪天师说今晚给我换命,让我提前来等他,我、我等到半夜跟洪天师汇合了过来,没想到”
“换命”鬼张寒一愣。
“洪天师说了,世界上没得长生不死药,他也做不到,但他可以把健康的娃娃命换给别个,让小娃代替要死的人去死。”谷念珍嚎啕大哭,“我、我好不容易把儿子养成才,儿子富贵了、我也跟着享点福,没想到福没享几年,就得了一身的病我都还没到七十岁,我还想继续活啊,我也是没得办法”
“煞笔”鬼张寒冷笑出声,“靠换命续命真搞笑,一般人换个器官零件都得给排异反应折腾得死去活来,整个身体都换掉就能活得长开什么玩笑”
“身体和灵魂就像容器和水,容器小了水要溢出,魂魄逐渐流失,先变成白痴再变成一团烂肉;容器大了水不够,魂魄撑不起身躯、生气不足,还来不及变成白痴就得成烂肉想夺舍他人,除非魂魄强大到能强行反哺躯体、把别人的躯壳从根本上转化成自己的躯壳你们这些垃圾、人渣、屑,做得到”
“发什么春秋大梦”
谷念珍惊骇欲绝,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老年人并非如同傲慢的年轻人以为的那样,脑子已经完全生锈,无法理智地思考问题事实上,老年人只不过是思维模式已经固定、习惯了自己能理解接受的那一套理念,对日新月异的新时代接受起来比较吃力罢了,若单纯论生存智慧,老年人其实比阅历不足的年轻人要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