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马鹤轩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外面那张脸是冯哥, 才镇定下来“是冯哥啊”
冯哥伸手拉开玻璃拉门,奇怪地道“小马你怎么还没去睡觉, 不早了, 别到处乱跑了。”
也不知是不是山上夜间风凉的关系, 玻璃门被冯哥拉开的瞬间, 马鹤轩便感觉一阵凉意袭来, 刮得他无意识打了个哆嗦。
“没啊冯哥,我就是起来拿个耳机线。”马鹤轩没有想多,拉了下t恤领子, 退回沙发旁边继续解登山包里缠成团的耳机线。
冯哥将门带上,随口道“玩手机久了对眼睛不好,年轻时不在乎, 到我这个年纪就晓得难受了。”
马鹤轩不以为意地嘿嘿了声, 成年人的劝诫他这个年纪的人可以说是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 反正没踩过坑不晓得脚痛, 再怎么诚恳的劝告在没有经历过的人看来都是耳边风。
把耳机线解了出来,马鹤轩挥手对冯哥说了句“我睡觉去了冯哥”便转向房间所在的走廊。
“去吧。”冯哥甩了甩手, “不要再乱跑了啊”
马鹤轩狐疑地回头看了眼站在客厅里的冯哥。
回到房间内,马鹤轩总觉得哪里不对, 躺回床上刷了两个视频便用手肘推睡他旁边的倪平“我说倪平,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冯哥挺奇怪的”
“是挺奇怪的。”刷着微博的倪平头也不抬, “换成别的爷们, 指定不肯借房间给我们三个大男人住, 别说只是天黑了,刮风下雨都得让咱们滚蛋。这年头,对妹子外的陌生人还肯发善心的没多少了。”
“喂喂,真的留宿三个女生那就不叫善心了吧,那叫居心不良,变态。”隔壁床上玩农药的张昭立即道。
“这都要抬杠你是有多无聊,专心打你的农药吧。”倪平嘴角抽了下,转脸看马鹤轩,“怎么着老马,你觉得冯哥哪里不对”
马鹤轩皱眉道“要说特别不对劲吧,也没有,就是有点怪算起来,他好像跟我们讲过最起码四、五次只准呆在一楼,别的地方不能乱跑了。”
倪平跟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这话说的,别说咱们现在是免费借宿别人家里过夜,就算是花钱住酒店,也没有说就能满酒店乱窜的吧”
“我不是这意思得了,不说了。”马鹤轩摇头,他也就是觉得有点不协调,但真要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吧,他也说不上来。
“卧槽adc你是有什么毛病,除了带兵线毛都不会那你特吗秒选个毛的adc”张昭忽然暴躁起来,开麦大吼。
倪平和马鹤轩震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啥,张昭手机里忽然飚出一大串儒雅随和的问候之词,包括且不限于对张昭的祖宗八代祭祀礼仪的关心建议。
张昭是个文明人,同样精通君子法则能哔哔必哔哔当即跟这位打adc的队友客气地讨论起双方的祖辈下葬风水问题
约五分钟左右的骂战后,队友闭麦投降,张昭大获全胜。
当然,虽然喷赢队友,游戏么肯定是输了
“特吗的都钻石了还总是排到水笔”张昭一脸郁闷地从床上下来,“我去个厕所啊,你们去不去”
全程面无表情看着他的马鹤轩、倪平,齐齐摇头。
等张昭出去了,倪平才蛋疼地扭脸对马鹤轩道“老马,咱们也就这半年才没一起玩游戏吧,张昭现在玩个手游画风都玩变了”
“农药让人日渐暴躁。”马鹤轩耸肩。
张昭进了厕所,脱下裤子往蹲坑位一蹲,脸正好对着满墙壁的血手印。
“冯哥真是心大,这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