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底是投靠国家机构背靠大树好乘凉, 还是自己猥琐发育“闷声发大财”、不想头上多个婆婆自由万岁这个选择上吧杨珊一直没有考虑太多。
原因很简单, 她从小生活在欠发达地区、没有享受过多完善的社会福利, 甚至曾经一度是当地基层管理部门懒政、苍蝇的受害者当年申请低保时要不是初中教导主任看她可怜领着她跑, 就她一个监护人失职的未成年人, 低保根本办不下来。
在申请低保这个事儿上,在偏远小镇民政局毫无为民精神的窗口人员的拖拉懒怠下,杨珊硬是被拖了三个多月那段连吃饭都成问题的痛苦岁月, 就杨珊的记仇性格,到死那天她都忘不了。
到高中时,又因为她是乡镇户口、且不认识人, 当地明明有指标的贫困生补助她轮不上;又因为要花时间精力糊口的关系学习成绩不是很优秀, 与学校有合作的慈善机构募来的社会善款也跟她没啥关系
要不是杨珊这辈子也算遇到过不少好人, 比如自掏腰包为她交了三年校服费、班费、秋游费用的中学老师,比如领着她跑低保的教导主任, 比如逢年过节提米面看她的派出所户籍警,比如帮她申请助学贷款、坚持支持她上大学的高中班主任, 那杨珊绝壁要长成愤世嫉俗的性格。
综合自己的经历,要说杨珊能长成无条件信任政府的自干五, 那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的她对华夏国政府的看法一直就很符合她本身的亲身体会她相信政府政策大方向上是为民利民,但政府并不能保证政策执行人公平公正。
简而言之, 杨珊坚信的是虽然头上有国家庇佑,但想把日子过好, 还得靠自己。
也因为杨珊本身没有多么幸福的青少年时代的关系, 她也不会像部分任务者那样对国家机构充满警惕, 总觉得“朕要害刁民”说白了,像她这样挣扎着活过来的人是没有资格自负的,她压根不觉得自己能牛逼到有资格去被华夏国政府“迫害”的地步
国家坐拥多少资源呢,看得上你那三瓜两枣
声称被“华夏国政府迫害”那些人,要是不给他们美利坚绿卡,谁耐烦吼这两嗓子
总之,对自身定位有着清晰认知的杨珊,既不会主动去抱特调局大腿,也不排斥特调局的招揽王世杰事件后与特调局产生了联系的杨珊知道在特调局挂名能有工资领后,她当时是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出去的。
然后吧,到医院看望陆染风顺带打枣子的特调局特外二组组长柯振国,那是就差没有当场痛哭流涕
“你怎么才十八岁啊”
当时老柯差不多是吼着把这话喊出来的。
“十八岁都可以进厂了啊。”发现不妙的杨珊当时也据理力争过。
柯振国流泪满面颤抖着请杨珊吃了一顿金拱门,痛苦地把这事儿糊弄了过去。
后来吧,每次杨珊见到柯振国,老柯看她的眼神儿都挺幽怨
这事儿杨珊也没办法,谁叫她爹妈把她晚生了两年呢。
年过四十的老柯是从阳市刑侦大队提一级调到特调局担任特别外勤组组长的,因为他在公安战线上干的就是后勤的活儿刑侦队管装备的到了特调局后吧,他就成了局里专门管繁杂事务的老妈子,外省过路的在编调查员和只在特调局外聘名单上挂名的任务者都在他的特外二组。
换句话说,晁喜红那个副局长完全是把局内能征用但又不好管的人全甩到老柯这来了。
杨珊拉着闫明打了个车赶到位于阳市北城新区、看上去像是个普通分局的特殊事件调查局时,招呼他俩的就是柯振国。
因特调局人少编制空、经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