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苗薇小队的会议室门被拉开,俱乐部其它小队的人站在门口往内看了一眼。
室内,只有苗薇一个人
来人露出感同身受的怜悯表情,没有打搅苗薇,默默关上门。
“唉又散了一个队。”
西南大山深处的竹沟村,当某个庞大的存在收走李子林中的“可回收物品”、将祂的视线从这个小村移开后,事情,却并没有结束
亲手把自己三儿子分尸、又想起死去的大儿子、二姑娘的老刘头老两口,在客厅中枯坐半夜,一起回屋喝了农药。
在家中喝闷酒的王大发一个激灵后回想起自己在自家屋里做过的事,闷不吭声将酒喝完,出屋就跳了井。
董胖子从长久的噩梦中醒来,疯疯癫癫地跑去剧组停车的地方提出两桶汽油,红着眼睛直冲卓家
进入看林小屋范围后就晕过去的周老憨,梦见自己那个喜欢坐在堂屋里抽烟的老父,梦见总是唠叨他少抽点烟、好多活几年的媳妇,梦见自己正准备上小学的儿子
哭醒过来的周老憨老泪纵横,一拳拳捶打地面“惠红啊我把烟戒了啊你买的皮鞋我天天在穿”
看见散落在地上的两具白骨,周老憨冲上去狠狠踩了几脚
随后,他又把这两具白骨捡起来,小心仔细地用夹克包好,抱着白骨失魂落魄地下山。
出了山坳,远远便见村子的方向火光冲天。
周老憨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半边被烧红的天空。
久久不动。
陆染风和杨珊是从医院进的任务,出来后,陆染风又躺回了病床上。
两人是六月二十八日,周五下午进的任务。在竹沟村辛苦了两天,出来时已经是三十号的晚上。
而等陆染风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已是七月一日清晨了。
“果然是这样啊”躺在病床上的陆染风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轻声叹息,“那两个女学生她们的执念,不是报仇,而是想逃离那里、想要重见天日”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杨珊坐在床边帮她削水果,“她们的怨恨,不像是执着报仇雪恨,倒像是对整个世界充满恨意不然的话,以她们这种恐怖的能力集中针对卓家,卓家人根本不够她们杀的。”
“那间棚屋阴气重到夸张,稍微靠近,就好像整个身体都被什么东西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一样,隔着衣服的皮肤都能感觉到刺痛感。注意到这点时,我就在想,这应该是她们,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杨珊想了下,打了个比方,“当然,她们不是无害的穿山甲,更像是刺猬吧,虽然有强到恐怖的能力,但本体并没多少自保手段,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来保护自己。”
“可除了精神上的刺激外,也没有别的危险了。”说到这儿,杨珊冲陆染风一笑“你肯定也发现到这点了,所以也尝试过努力靠近棚屋,对吧。”
“可惜我没有抗住要不是你成功了,我就交代了。”陆染风苦笑。
发现自己与杨珊被分开、独自面对那间阴气冲天的小屋时,陆染风和杨珊一样瞬间明悟到这个任务的解题思路。
首先,李子林中的鬼物无疑是暴戾的,疯狂的,她们近乎疯狂地收割人命、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地杀死任何她们能够杀死的人。
这一点,无论陆染风还是杨珊,都能理解。
明明竹沟村有那么多人知道她们遭遇了那么悲惨的事,可却人人皆知,人人不言,没有一人为她们张目。
站在她们的立场上即使是周老憨这个对她们心有怜悯、会想到要给她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