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憨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猛然咳嗽了下,喷出来一口血水来。
这个绝对算得上是个人物的中年农夫,竭力支着胳膊撑起身,冲杨珊露出狞笑“你、你想知道,怎么不进去看看”
杨珊冲他一笑,蹲下来,抓住他的右脚脚踝。
陆染风也走上来,抱起他的左小腿。
“等、等等你们要干什么”周老憨慌了,一把抱住路边的小树。
杨珊“啧”了一声,丢掉周老憨右脚。
还没等周老憨松口气,便见她又掏了卷绳子出来
“你亲自杀了卓庆平和好几个卓家人,又知道卓和平被我杀了,其实你对卓家已经没恨意了,对吧。”杨珊一边把绳子往周老憨身上捆,一边慢条斯理地道,“虽然你忘记了很多事,但毕竟你是亲历者,是这个村子里发生这么多事的起源,你本能地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所以当你对我们俩产生杀意时,你就理所当然地想把手上有枪、你不好亲自收拾的我们两个骗到这个地方来。”
手脚被捆住的周老憨,死死地盯着她。
“林子里到底有什么,我确实很好奇,我们这就如你的愿,去里面看看。”杨珊冲他一笑,“想弄死我俩的你,没有理由置身事外,对不对”
村中,老刘头家。
自从家里住进三个女的,刘三强就被老俩口强命回家后不准上二楼。
平时在镇上看见个五官稍微端正点的小姑娘都要追着吹口哨的刘三强当然不乐意,索性有空就在一楼客厅里蹲着,只要看见借宿在他家二楼的女的进出,立马想方设法搭讪。
今晚,老刘头家院坝里的露天棋牌室因为卓和平“失踪”的关系没有开业,老两口早早就睡下了。在自己房间里打滚了半天的刘三强,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下黑天黑后剧组成员回来时,刘三强照旧厚着脸皮凑到叶飞莺和苗薇这两个漂亮女人旁边搭讪,因白天里跑了一整天的关系,两个女人累得不行,连平时的敷衍都不耐烦,就差黑着脸叫他滚。
这种被骚扰多次后的正常反应,在刘三强这儿是严重的羞辱。
他想起平时这两人回应他时那礼貌性的假笑,越发感觉膈应、感觉自尊心受辱。
于是他决定给这两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不多会儿,刘三强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摸进上二楼的楼梯。
他家的二楼是什么格局他本人自然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叶飞莺和苗薇住的房间,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中
门,开了。
屋内却空无一人。
刘三强木了下,正疑惑这两人去哪了的时候,忽然听见走廊尽头厕所传来冲水声。
他连忙闪进房间内,将门关上。
站在黑漆漆的屋内等了会儿,听见从厕所出来的脚步声进了另一个房间,显然,上厕所的并不是住这个房间的女人。
“草,那两个表子人呢”暗骂了句,刘三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去搜两个女人放在衣柜内的行李
摸不到人,偷点东西也好。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刘三强很快从衣柜内翻出来一个小巧精致的女士手提袋。
现代人带现金的已经很少了,但是成年女性出门在外,随身带有值钱首饰的并不罕见,刘三强拉开手提袋拉链,顿时喜笑颜开手提袋里塞着一条金项链、两枚金戒指,还有一块玉石坠饰。
刘三强兴冲冲地将金首饰揣进兜里,把手提袋丢回原处,这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