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村汉们立即离开刘大娃家,四散分开。
村路上,脚步急促。
各家屋宅中,对外间变故一无所知、又或隐约知道但并不关心的妇孺老人、年轻村民,要么聚众打牌搓麻将,要么守在电视前安逸地聊着家常
吴家大院。
归家的妯娌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家男人在外面做什么,一个把到处跑的娃娃赶回去做作业,一个回到借给别人住了一晚的屋里收拾床铺。
吴老三的妻子,年岁四十上下的村妇,将杨珊等人睡过的床单扯下来、被套枕头全换掉,塞进大盆中准备清洗,又拿起扫把,仔仔细细地打扫两间卧室里的边边角角,试图把借住过一宿的客人们有可能落下的毛发全部清掉
村里没有路灯,但这对任务者们来说不算什么微光夜视镜也是可以从某宝上买到的,价还不贵,杨珊这种穷逼都买得起。
当然,款式不会太高大上就是了
杨珊和李哥各戴着自行准备的微光夜视镜,从农家乐西面下山、绕着村子南侧绕了一大圈,在野地里摸索前进半个多钟头,才终于绕到村子南面,通村公路入口处。
在外活蹦乱跳的孙井空已经证明此时的靠山村,危险更多集中于吴家大院,比起跟刚不过的鬼物拼命,任务者们自然会先找软柿子下手。
至于说下不下得了手不存在的,不说李哥这个只是看起来温和的变态,就算是杨珊也没可能在别人想推自己去送死时还傻叉兮兮地讲啥人道。
这地方有村子里唯一的一盏路灯,就挂在村站和村委会平房中间、小卖部的屋檐下。
华夏国的乡村采取的是农村村民委员会选举管理制度,而乡村选举,对欠发达地区政府来说,都属于“雷区”越是基层人手不足的欠发达地区,乡村选举就越乱。
靠山村也属于这种雷区,村长村支书十几年几十年不变,村委会形同虚设、常年大门紧闭,倒是隔壁的小卖部比村委会还敬业,天天有人“值守”。
已是晚上九点,村道上没什么人活动,小卖部也已经关门,只有些许灯光从门缝下透出来。
杨珊李哥摸到小卖部后方窗口处,隔着脏兮兮的窗户玻璃,能看见看店大爷背对窗户、正独个儿坐在里屋看电视,电视声开得特别大。
李哥正准备拿工具撬窗,杨珊伸手拦住了他。
李哥疑惑转头,便见杨珊掏出一卷塑料胶布。
塑料胶布取二十厘米左右长度,在靠近插销的玻璃窗重复贴个四、五层,贴出一片原形区域,而后掏出小巧的车用破窗锤某宝售价36块钱、轻轻一敲,极其细微、被电视声完美覆盖的碎裂声中,玻璃便被开出一道圆洞。
李哥“”
不是他没见识,换个男的来玩这手操作,他是绝逼半点惊讶不会有
杨珊伸手进破洞内,拉开窗户插销,双手一撑跳进屋内,还伸手来拉李哥。
李哥没去拉她手,自个儿默默翻进屋。
杨珊随手从旁边椅子上拿起件屋主的薄夹克,朝李哥比划了下,便当先扑出,将夹克套到小卖部大爷头上、再趁其不备将大爷压倒在沙发上,抓住对方手腕将手臂往后扭,咔一声用手铐也是来自万能的某宝铐住。
才刚想上前的李哥“”
姑娘,这好像是我该干的活儿
“谁呀干啥呀”大爷开始吱哇乱叫。
李哥默默上前,挥手让杨珊退开,一手把大爷脑袋上的夹克拉开、一手掏出上了消音器的手枪,比到对方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