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宁一口一口喝着茶,直到茶杯快见底的时候,她才起身。
她把刚刚扔在玄关的钥匙递到江寒面前,“钥匙你收好,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去哪儿”正在闭目养神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回学校。”
江寒没有接钥匙,依旧是刚刚那个姿势,“怕我对你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住在一起不合适。”阮言宁别开脸,“而且我现在还在读书,住学校也方便一点。”
江寒看了眼面前的人,突然抬手握住她拿钥匙的手。
手心时微凉的金属钥匙,手背是江寒有些烫人的手,阮言宁下意识想要挣脱江寒的桎梏。
偏江寒也用了劲,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觉得什么关系适合住在一起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领过证了。”
“疼。”阮言宁的力气根本不是江寒的对手,只能可怜地望着他。
看着小孩儿渐渐红了的眼眶,江寒忽然就心软了。
阮言宁总是有办法恰到好处地拿捏他。
他缓缓松开阮言宁,往后退开,“爷爷已经知道了我回来的事,我们要是分开住,他和爸那边会担心的。”
阮言宁低头揉着红了一圈的手腕。
“你睡主卧,我睡次卧。”江寒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商量。
阮言宁想说什么,书包里的手机先她一步响起来。
手机里欢快的铃声像是对两人无声对峙的讽刺。
阮眼睛看了眼来电显示,清了清嗓子,直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了,这才接起电话。
“爷爷。”电话是江老爷子打的。
江老爷子笑呵呵的,“宁宁啊,在忙吗”
“没呢,爷爷。”
“今天我接到江寒电话了,你们两个这会儿都回家了吧”江老爷子其实一直心疼阮言宁这个孩子,“他结了婚不声不响地跑回美国是他不对,我已经骂过他了,以后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和爷爷说,爷爷来管教他,该打该骂我决不偏袒他。”
阮言宁下意识看向江寒。
“宁宁,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江寒的气”
阮言宁回过神,“爷爷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人上了年纪,最希望的事大概就是小辈们好好的,“你和江寒以后好好过日子,过两天得了空两个人一起回来吃饭。”
“好,爷爷。”
挂了电话,阮言宁拿了沙发上的书包,一言不发地绕过江寒进了主卧。
第二天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阮言宁痛苦地翻了个身,将整个身体窝进被子里,想要逃避恼人的闹钟。
她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欠江寒的。
因为江寒突然回来的原因,她昨晚翻来覆去到凌晨都没有睡意,后来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突然又想起白天被江寒罚抄的那十遍手术流程。
思考了几分钟,阮言宁还是认命地下了床。
等到抄完十遍手术流程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好在之后没有再失眠,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
闹铃响到第三遍的时候,敲门声同时响起。
江寒清冷的声音传进来,“再不起床去医院要迟到了。”
接二连三被吵醒,阮言宁的起床气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她有些恼地掀开被子,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