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拿到手的任务物品也变得索然无味, 白嘉树理也没理会惊破天,独自一人离开了。
他下了线,瘫在床上望天花板,进入十一月后天气渐渐变冷,他窗头的盆栽落了一地的枯叶,冷风从窗口灌进来, 冻得他手指冰凉。
白嘉树坐在写字台前发呆, 手里的笔落在作业本上,半晌画不出一个字母。
是谁要杀我
又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还有谁看不惯我
我到底在和多少人为敌
他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白嘉树趴在桌上,他睁着眼一眨不眨, 他想起上辈子患绝症到晚期的时候, 也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每天,只要是清醒的时刻他就在一停不停地杀戮、赚钱, 否则就是陷入昏迷,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时钟指向12点,房子里冷冷清清,白金华出去上班未归,临走还不忘在桌上留二十块钱, 白嘉树抓着那张钱装进口袋里,关上房门走出小区。
天气一冷,连在外锻炼的行人都少了很多,他两手插在口袋里,缩着脖子,半张小脸埋在衣服领中,忍受着严酷的寒风。
小区门口有家老头子开的煎饼屋,没见得有多好吃,而且只有杂粮一种面,生意冷清,白嘉树走到窗口,拉下衣领露出脸来“老板要个煎饼。”
老头在窗户里头懒洋洋的“面糊没做好,等会啊。”
“好吧。”
他站在煎饼屋门口,冷风从衣帽裤脚几乎所有的缝隙吹进去,没一会就把整个人都冻透了,白嘉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用力跺了跺脚。
他不知道的是,一条马路之隔的对面正有人在看他。
翟震刚从合作商处开会出来,手肘处还搭着西装外套,身旁的助理见他站在车门口半天不坐进去,忍不住提醒。
“翟总,有什么事吗”
他回过神,把目光从那冻得跟小鸡仔一样的少年身上收回来,微笑“没什么。”
翟震坐进商务车内,里头开着暖风,后座还有常备的饮料酒水,他见助理正和司机商量行程,半晌忽然招了招手。
“崔助理,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而在寒风里等煎饼的白嘉树整整数了三遍地上的砖头块,感觉耳边总有人在呼喊什么,他这才注意到马路对面一个西装男正在不停朝他挥手,上上下下直跳。
白嘉树“”
等到红绿灯一过,那西装男直直朝他跑过来了。
崔助理手里提着个纸袋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跑了过来“你好小同学,这个是给你的。”
而白嘉树还保持着两手插在袖筒里窝着身子取暖的姿势,他闻言一愣“给我”
“没错”
他低头看了看,纸袋子上没有o,里头放着个某品牌的瓶装牛奶,很贴心地加热过了,触手暖热。
白嘉树有点疑惑,他又看了看西装男笑呵呵的模样,心想这年头外卖小哥都穿成这么正式的嘛。
崔助理回头看了眼坐在车里的翟震,笑道“小同学,没事我就走了,再见”
白嘉树迟疑“请等一下”
可他已经再次呼哧呼哧跑远了,肥胖的身子格外灵巧,独留白嘉树抱着瓶热牛奶站在原地发呆。
煎饼屋老板哗一下拉开窗户,递出来个塑料袋“煎饼好了,多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