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那原来的主人才是土匪,每日恨不得拿我等作牲畜来使,却不过外强中干,得知明光道要来,慌忙便逃了。”
我笑了笑,好奇道“他们都逃了么为何”
阿茵道“还能为何自从曹先生杀了临淮王,散尽他家财宝,那些巨富豪强谁人不忌惮听着明光道要来便避难去了。”
我颔首,又问“那你们原来主人家的财物,明光道也都收了么”
“收了啊。”阿茵道,“劫富济贫么。曹先生还将那些没收来的地分给了无地的穷人,我父母做了一辈子奴仆,分到地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
我道“如此说来,人人有地种,可以丰衣足食了。”
阿茵道“衣食是堪堪够的,不过丰衣足食么,倒也说不上。”
我讶然“怎讲”
“这些年的年景一直不好,去年荆州、徐州又闹起了蝗灾,绝收连片,富户都无多少余粮。”阿茵道,“我父母虽分了地,也须得先耕种才是,连种子都要教中筹措。”
我听得这话,不由沉吟。
这些年,的确年景鲜有好的,各地水旱蝗灾时有发生。徐州这边的蝗灾,我曾听人说过一嘴,不想竟似闹得挺大。明光道每下一地,便要网罗许多教众,这是明光道的根基。但也是因此,明光道要养起许多人。若地里的收成暂时指望不上,那么的确是个大祸患。
我想起先前与公子分析明光道的谈话。我一直觉得疑惑,曹叔从前经营明光道,甚少劫富济贫。因为劫富济贫虽可缓解一时的钱粮紧张,却非长久之计。明光道当年虽以聚集流民起家,但颇是巧妙地在荆州官府和豪强之间周旋,半打半和,以图共存。如此,明光道缓和了外部之忧,方可腾出手来,如屯田之制,带领教众耕织,温饱自足。
曹叔不是个傻子,杀富济贫,尤其是杀王侯,必会得罪豪强诸侯,招致反扑。他这么做,显然是原来的办法无以为继,急需钱粮解燃眉之急。我先前不知缘由,如今听到阿茵这般说起,方恍然了悟。
“女君,”阿素好奇地问我,“听说你与公子自幼一块长大,曹先生拿你当亲女儿看”
我笑笑,道“你怎知是蒋将军说的”
“是听伏姬说的。”阿素笑道,“蒋将军那般了不得的大官,怎会与我等这些小卒谈天。”
“伏姬”我讶然,“你认得”
“怎不认得。”阿素道,“我等无事时,都在一处做活。不过她前两日跟着公子走了,也不知何时回来。”
我了然,看着她。
“你方才说,蒋将军是个了不得的大官。”我问,“有多大”
“可大了。”阿素撇撇嘴,“当下攻占兖州的这些兵马,可都是他的麾下。教中的人都说,曹先生若什么时候不在了,当教主的未必是公子,恐怕是”
话没说完,她的袖子突然被阿茵扯了一下。
“女君,”阿茵看着我,笑道,“女君可想去逛逛花园这王宫中的花园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