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辈出。”
公子道“陆公过誉。”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公子和陆融将动手的细节大致敲定了下来。
如陆笈先前所言,陆氏早已着手准备对付秦王。陈王虽然将扬州诸多军政要职换上了自己人,但毕竟经营未久,根基不深。无论都督府还是刺史府,大多的士吏皆为陆氏等三家所掌控。就连陈王经营得最用心的扬州诸军亦然,虽陈王的人不遗余力占据上层,但众多出身扬州的低阶官长比起来,数目微不足道。且军中长期受陈王党羽勾心斗角所累,积怨已深,笼络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至于沈冲接任扬州都督之事,陆融这般痛快答应,亦有因由。
他是个识相的人,知道公子既然把扬州刺史之职给了他,那么扬州都督之职则必然要从皇帝这边出人接任。
杨氏在扬州的势力仅次于陆氏,子弟多任文武官职,无论是陆融还是陆班,都想让杨氏站在自己这边。沈氏一向被杨氏视为自己人,让沈冲来当扬州都督,杨氏必然乐意。
当然,在天下人眼里,沈冲是一个温文尔雅翩翩君子,虽然得过先帝重用,但不过做些咨政之事,并不像公子那样在军政谋略上崭露头角。这样一个人,也更容易让陆融觉得好拿捏,放下戒心。
在这般大事上谈妥,后面的事,宾主相谈甚欢。
不过陆融父子决定投向公子这边,要对付的人除了陈王之外,又多出了陆班,计议变得更为复杂小心。
“豫章王既有入扬州之心,恐怕亦不曾松懈,未知东安乡侯与豫章王可有来往”公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