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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谋划(下)(2/4)
肃很是恼怒,将公子训斥了一顿。大长公主却毫无愠色,只不痛不痒地说了公子几句。

    “辞了也好。”她说,“议郎乃掌圣上顾问,圣上正在病中,却为谁去问对”

    说罢,她又好言把桓肃劝了,让公子退下。

    公子见得如此,放下心来。

    他像未出仕前一半,到桓府的园中练了一会骑射,又练了一会剑。一个时辰之后,回到院子里。

    我说“公子今日无事,便去写一写我昨夜说的诗赋。”

    公子走到屏风后更衣,头也不回“知晓了。”说着,把一边扯开湿透的衣裳,一边走到屏风里。

    这种时候,他一般都不必我伺候。我打算去书房准备笔墨,正要走开,公子却道“霓生,替我擦身。”

    我愣了愣,回头。

    却见公子已经从屏风里走出来,上身未着衣服,仍淌着汗水。

    “我”我讶然。

    “不是你还有何人。”公子道,“青玄也不知去了何处。”

    明明就是他刚才叫青玄去厨中去取小食。

    我看看公子,只得走到水盆前,将巾帕蘸湿,拧干。

    公子伸展开手臂,由着我擦拭。巾帕冒着热气,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淡红的痕迹。

    “逸之他们,平日更衣可都有仆从侍奉”公子忽而道。

    我说“兴许有。”

    公子道“那你今日侍奉我更衣。”

    我不解地看他“可公子从前一向不愿我来。”

    公子“我现在愿了。”

    我“”

    他既然这么说,我也只好遵命,继续为他擦拭。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公子的身量似乎又比上次所见长开了些。他的骨架很漂亮,肩背虽宽,却并不似外头大汉的那般虎背熊腰,线条结实匀称,很是赏心悦目。

    不自觉地,我又想起了沈冲。在河西的路上,我也是这般为他擦身,可惜好景不长,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服侍过

    “你又走神。”公子忽而道。

    那嗓音很低,震响在耳边,犹如风撩过头发。

    我回神,愣了一下。

    方才顾着想事情,不自觉地跟他挨得有些近。他的头微低,我的脸颊几乎能触碰到他的呼吸。

    “谁走神了。”我掩饰道,胡乱地再给他擦了两把,将巾帕放到盆里,一边洗一边揶揄,“公子还有半身未擦,不若将袴脱了吧。”

    “嗯,好。”公子答道。

    我未想他这般回答,愕然。

    回头,却正遇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公子伸手过来,将我手里的巾帕接过,片刻,懒洋洋地走回屏风后面。

    “袴都湿了。”只听他嫌弃地说,“你这般笨手笨脚,日后还是我自己来。”

    我应了一声,片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

    这老脸平日装傻撒谎都无一点破绽,方才居然热了一下。

    我心想,公子果然才是妖孽。

    公子更了衣,我给他重新束好了头发,已是巳时。

    待他穿戴好,正要去书房,大长公主那边的女官忽而来到,说她要我过去一趟。

    公子露出疑惑之色。

    “母亲又唤霓生去做甚”他问女官。

    “妾不知。”女官道,“公主只令妾来传话。”

    我应下了,对公子道“我去去就回来,公子切莫忘了那诗赋。”

    公子看着我,片刻,“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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