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组已然处在一个自乱正脚、军心大乱的状态。
江印在他们上台时,礼貌地说了声加油祝福,最后还是加了句“沉着点”。
有几个选手感激投来目光,还有几个头也不回地只顾着往前走了。
季初渺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几人的背影,神色不明。
第五组其他三个选手在低声议论此时三台这一组会有怎样的表现,心理最有数的两人都选择了缄默。
季初渺安静地听着歌声响起。
歌词间隙夹杂着清晰的嘶喘声,突兀极了,演唱者像完全没注意到似的,毫不收敛,严重干扰了音色。
第五组其余三个选手放以前,或许不觉得这有什么,但经历过魔鬼训练之后,都对演唱表现要求提高了很多。听闻纷纷叹息起来,替第一组觉得惋惜。
曲过半,中间观众突然喊起来。
声音不像应援,倒像惊叫。
选手们等在后台,都茫然四顾,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
而对舞台再熟悉不过的季初渺,终归是经验丰富,他敏锐地在粉丝尖叫前捕捉到了通过音响传出的细微闷响。
有人摔了。
还不止一个。
一拖几的摔法,并不少见,动作强度高的舞曲更常见。常发生在临时更改站位、有人跳兴头上踩位不准、以及
有人临时变卦,追着机位线路,蓄意抢镜头。
这是绝对不允许在专业舞者身上出现的情况。
季初渺表情严肃,五官精致的少年冷下脸,气场打开,让旁边三个近期备受魔鬼组长折磨的崽子们头皮发麻。
“渺爹”大家试探发问。
季初渺言简意赅“他们垮了。”
他话音才落,就有工作人员从前台匆匆跑来,带回了消息。
第一组重大失误。
选手们倒成一片,站位阵容全乱了,后半段曲目完全没了开场时的水平,是硬着头皮强行表演完的。
至于为何会出现这局面的原因,工作人员语焉不详,没细说。
但选手大多是心里有数的。
这一组,整个组,都别想晋级了。
后台气氛陷入凝滞。
季初渺抬手,逐个拍了拍队员们的后背以作鼓励,在拍到江印时,青年一反手,直接把手给握住了。
“没问题的。”被自己的oga安抚好的aha,语气稳得不像话“我们可以。”
季初渺唇角勾起,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他似笑非笑地睨向身边人,暗藏傲气的表情像是在说
“这还用得着你说”
江印就喜欢看季初渺带着嚣张的模样。
第一组垂头丧气回来了,各个脸色惨白。
明明一首占尽优势的现成歌曲,最后却哗然收场,其他选手们也很唏嘘。
入场通道里灯光较暗,季初渺用力握了下与江印牵在一起的手,随后抽回手,率先抬步。
几人紧跟而上,迎着灯光和喧嚣走了出去。
视野豁然开阔。
足足容纳了好几万人的大会场尽收眼底,不同身份的人聚集在这里,期待的眼光如出一辙。
季初渺无数次构想过等他们真上场后,会是什么景象,是否会激动,是否会慌张。
但真等踏上台阶,他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坦然。
以往舞台相伴的每分每刻,都化为此时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季初渺随意往台下看去一眼。
他不明白观众为何在看到他们时叫得外大声,声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