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给火里加油,蒋太太简直要气炸了,叫骂之声更盛不绝于耳,然而她的叫骂在一个巴掌声里骤然而止。
那一巴掌,是蒋乐正打在商悦脸上的,他此刻表情并不好看,没了平日里温和成熟的伪装,他几乎用恶毒的眼神在瞪商悦,“商悦你对我妈胡说八道什么你就算要闹脾气也该跟我闹,别扯些莫须有的东西气我妈。”
他那一巴掌没有留情面,毕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手劲不小,打得商悦脚下不稳脑袋磕在墙面上。
蒋先生的火气也压不住了,他怒声呵斥着蒋乐正,“混账东西你还敢动手我养你这么大就是教你打自己老婆的吗混账东西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说着蒋先生潸然泪下。
“爸。”蒋乐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是不是商悦对你说了什么你别听她的鬼话,我怎么可能会是同性恋。爸,你要相信我。”
商悦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半边脸颊含住眼泪冷笑,“你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一个孬种,你有本事开一家同性恋酒吧和男人上床,就别怕别人知道啊,你自己没胆我就帮你出柜。你当初骗我感情嫁给你就该有今天的觉悟。”
气得蒋乐正浑身发抖,指着房门冲她吼,“滚”
商悦也嫌他恶心,捞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就走了。
大半夜的了,这还出门太危险了。蒋先生原本想把商悦喊回来,但应付蒋太太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自己的儿子脸色难看得紧,无奈放任商悦离开。
商悦把外衣扣子扣好,戴上了帽子,幸好雪停了。她沿着小路埋头苦走,路上别提人烟了,车辆也看不到几辆。
路灯昏暗,路上还没其他人,反正也没人看见,商悦干脆边走边哭,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她走了大半个小时,发现蒋家的别墅无论是离自己父母家,还是离自己和蒋乐正结婚的那套房子都距离遥远,凭她的脚力得走到天亮不可。
她继续往下面走,想着要是运气好路上能拦一辆的士,就不用忍受这风寒和脚累的苦。走到后来,她脸上的眼泪在寒风里干在了脸上,她自己用袖子抹了抹。一直走到一座横跨大河的大桥上。
面对这座往日里车流不息的大桥深夜时的萧索空无,商悦心底道不明的荒凉之意再次触动她的泪腺。她沿着桥走下去,桥下大河水流湍急向远处奔流,沿着宽阔的河面往远处看,能看到一簇一簇绚丽的烟花越出漆黑的地平线。
这个春节,商悦就这么看着别人万家灯火的热闹独自走着夜路,直到她在桥梁上看到另一个矗立在那望着远方灯火的人。
“王一诺”商悦惊讶地喊道。
王一诺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她望着商悦,一点也不奇怪会在这里看到商悦,她对商悦招了招手,“撕破脸皮准备离婚了吗”
商悦站到王一诺身边,就一个字回答,“离”
而王一诺的目光落在商悦在寒风中受过冻,还被打了一巴掌的哭花了的脸,并不急着说话。
商悦率先问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放灯。”王一诺回答。
商悦这才注意到王一诺的脚边还摆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惟妙惟肖的荷花灯,这是要在桥上往河里放灯
“在这里放吗”
“恩。”
“你不觉得这里太高了吗”
桥面到水面的距离少说也有15米,加上风的外力影响,要用怎么姿势把荷花灯美美地放到水里去,而不是把灯正面糊进水里去
商悦还没提出自己的疑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