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容也深受老一辈的影响,于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几乎都在付勋州的身上,盼着付勋州长大,盼着付勋州成才,盼着付勋州在付家站稳脚跟。
偶然见到已经花季的周又菱,俞婉容也曾感叹,若是自己当初生的是女儿的话,她是否还会过得像现在这样说不寂寞是假的,俞婉容也曾想过再嫁,但只要想到付勋州,所有的念头都作罢。
每每看着周又菱和容慧英母女两人之间亲密无间,俞婉容总会出神。若是付勋州能和自己再亲近一些,那该有多好啊。可她会做的,只是严厉地教导付勋州一切。
“我很羡慕你和你妈。”俞婉容说。
不说倒好,这一说周又菱还有些害羞,“是嘛,我都不记得。”
俞婉容笑“我一直都想要有一个女儿,可是,在教育孩子这件事情上,我似乎并不称职。勋州一直和我不亲近,你也知道。”
周又菱勾了勾唇角,随着俞婉容的话,脑海里倒映出付勋州的身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是付勋州不亲近俞婉容,应该说是付勋州的性格和俞婉容很像,他们都是属于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若不是及其中重要的人事物,并不会让他们有所动容。
这些日子,周又菱和付勋州相处下来,算是一点一点开始了解他来。
付勋州没变,可现在付勋州在周又菱心目中的形象,与三年前的已经大相径庭。
俞婉容说“我现在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临走前,想做一些自己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也想把以前的遗憾都一一弥补。抱歉,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周又菱轻叹一口气,心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这个时候不适宜说这种话。
忽而想到什么,周又菱话锋一转,主动问俞婉容“你想见见周燃吗”
俞婉容惊讶“可以吗”
很显然,对于周燃的存在,俞婉容似乎早已经知晓。
纸包不住火,况且是周燃那么一个大胖小子,还是和付勋州小时候那么像的大胖小子。
今年把周燃带回南州市生活,周又菱就不怕俞婉容知道周燃的存在。只不过现在这种让祖孙两人见面的方式,还是让周又菱有些唏嘘。
周又菱“你到底也算是他的奶奶。”
俞婉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眼底忽然闪出些泪光“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