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付勋州的第二年冬天,南州市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这场雪可高兴坏了周又菱这个自幼在南方长大的孩子。
在周又菱的记忆里,南州市的冬天似乎从来不下雪。于是已为人妇的她高兴得像个三岁孩子,一大早起床就在花园里捧着雪玩。付勋州那天起床拉开窗帘,看着在楼下捧着雪的她,跟着不自觉露出笑容。
从那次以后,付勋州的心里其实一直想着要带她去一次有雪的地方,奈何是真的太忙。
有一些彼此共同的记忆,其实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
周又菱匆匆把这条锁骨链塞回付勋州的口袋里,深怕自己内心的防线松动。
付勋州转而抓住周又菱的手,双眼带着迷茫看着她。
周又菱再次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这一用力,付勋州不设防备又倒在地上。
“咚”的一声,是他脑袋磕到地上的声音。
周又菱吓了一跳,连忙去将付勋州扶起来,深怕他的脑袋给摔坏了。
付勋州皱着眉,用手揉了揉脑袋。好像是真的有点疼的样子。
周又菱有些心虚,最终还是妥协。外面终究是冷,她穿得单薄手心也有些微凉,想了想只能先把他弄进屋。
靠得近了,付勋州浑身上下的酒气钻进周又菱的鼻尖。
周又菱捂着鼻子“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啊”
付勋州的模样无辜极了,他看着周又菱,说“是付和煦让我喝的。”
“他让你喝你就喝吗你是不是傻啊”周又菱说着瞪了付勋州一眼,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多管闲事了,又冷声道“关我什么事。”
“是你问的”
周又菱瞪了付勋州一眼,付勋州立马不说话。
这几乎是周又菱第一次见付勋州喝醉的模样。太不一样了。他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警惕,也没有往常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模样。
倒是,有点孩子气的可爱。
周又菱把付勋州搀扶到屋子里之后让他坐在沙发上,她起身给付和煦拨了个电话,希望付和煦能老老实实过来把付勋州带走。
但很显然,周又菱想多了,付和煦干脆就不接她的电话。不接电话就算了,还给周又菱发了条消息过来啦啦啦,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去温柔乡。喂,对你救命恩人态度好一点啊。
周又菱“”
真想给这人一个过肩摔啊。
付和煦回了周又菱的消息,心里祈祷付勋州能够稍微争气一点。
付勋州喝醉的时候的确是三句不离周又菱,差点没让付和煦的耳朵里起茧子。他若是再坐视不理,恐怕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兄弟。
大半夜的,周又菱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找谁把付勋州从自己家里带走。
叹了一口气,周又菱转个头就见付勋州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付勋州大概还有点冷,手里抱着一个抱枕,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周又菱决定要收回自己以前的话,他的眼睛哪里像是什么冰块了,分明有熊熊烈火。
“你看着我干什么。”周又菱没有什么好气。
付勋州腼腆地笑了一下,说“你真好看。”
莫名其妙被赞美,周又菱有点反应不过来。
结婚这几年,无论周又菱怎么打扮,付勋州也不见得夸她一句好看。即便是别人都把她夸上天,付勋州最多的时候就是盯着她多看一会儿,想从他嘴里听到赞美的话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周又菱在付勋州斜对角的沙发上坐下,又点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