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反应过来, 如果再不做些什么, 依照沈珩愈发沉下来的脸色,他可能很快要被打成弟弟。
他觉得自己有点坐不住了。
于是认真讨好道“我来其实没什么其他的事, 就是给你们道声恭喜,顺便想着把铺子送你们, 打扰了, 打扰了。”
“若是日后你们想在我沧溟山做些什么生意, 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抢生意不, 抢生意也行, 什么金石玉器, 最值钱的买卖,都给你们。”
“我出去就知会一声, 让大家给你们行个方便, 放宽心,放宽心。”
讨好着, 陆逸之面色不变, 实际上脚步已经迅速挪动至门口, 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到时候, 天高任鸟飞, 海阔凭鱼跃,啊哈
就感到身后忽的一股大力传来,不等他反应, 已经整个人飞出去,啃了一嘴巴泥。
“我艹”
“草草呜呜呜呜呜,妈呀我是不是压到你了,好可怕呜呜呜呜呜呜我可怜的草草。”随便捏起地上一把土,陆逸之呜呜呜趴在地上哽咽开。
然后他回过头,在大门紧闭之前,看到顾和惊讶的目光与沈珩嫌弃的眼眸。
但陆逸之并不在意这些,他观沈珩面色,似乎是不大看得上他这般作态,但这也恰恰说明了他不会再追出来找自己麻烦。
既然如此,丢些人算什么,他本就是为了好处而来,如今好处没得到,还得了沈珩厌烦,若是再被修理一顿,可真是太亏了。
亏嘛,还是能少吃一点是一点。
这么想,陆逸之倒没觉得自己丢人了,反而觉得自己避开了一场料理,美滋滋的,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离开了。
而在他的照顾下,领地意识极强的沧溟山居民竟没对顾和与沈珩的入住表示不满,反而热情不已。
顾和便将原本的金石铺子收拾一番,想了想,将其改成了一家花店。
开铺子的想法并不是顾和心血来潮。
在陆逸之那天离开后,两人后来在市集又见了几面。
沧溟山就这么大,遇到些熟人也是常有的事,遇到了,不免闲聊几句。
陆逸之性子圆滑,对沧溟黑市看的极重。
但他与顾和性情还算相和,又忌惮沈珩在,对于知道的消息,便没有藏掖着。
但凡顾和询问,又不危及沧溟山的,他便尽数说出来。
而在沧溟山安家的第六天,一直在蜉蝣山的云霄仙尊出关,得到弟子拜见,拆开了顾和留下的书信。
信中所写内容极其简单,只是他与昔年好友一局未尽棋盘,
只可惜当年他的好友还没来得及将这局棋下完,就被所谓正道给联手围困致死,云霄仙尊伤神之下,再也没复原过这盘棋。
换句话说,这是盘除了他与好友之外,再无人知晓的棋局。
当天夜晚,云霄仙尊亲上沧溟山,不知与山中的仙君谈了什么,出来之后,嘱托门下所有弟子,谨言慎行,从今往后万不可扰了沧溟山。
顾和仙尊回来了,这是修真界叫的上名号的仙尊们心照不宣的秘密,沧溟山的动静,也成了各方势力蛰伏起来,静静观察的风向标。
顾和不太在意外界是如何看他。
当年他被系统安排,不得已接了沧澜宗里仙尊的名号,限制颇多,说起来,远没有他如今闲散自在。
他自己是更加喜欢现在这种状态的,只是日子虽然安逸,却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