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过去的事,就过了吧。”江逢抓过她的手说道,“你要是没那么做,江某人失去的,就是夫人了”
“若是现在的我”江夫人流着泪,心口微热,一字一字清晰说道,“我定将那烧红的铁夹狠狠向那妖捅去就是我死,也不能让它们伤了人”
“娘”江秀丽握住母亲的手。
江逢仰头哈哈笑了几声,抚着胡子道“是了,是了,夫人勇敢,做丈夫的自然要跟上,夫人要是提铁夹为武器,那为夫就将那一锅铁水端起,浇到恶妖的头上”
“那我就用铁锤,砸恶妖的头”江秀丽说道,“我能做到的,我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爹,娘,我给姐姐报仇了”
江逢将妻女拥进怀抱,紧紧抱着,说道“好啊以后啊,咱们就一直做好事,既然乱世无明主,咱们也不给昏君做狗了,咱们堂堂正正替天行道。秀丽,爹从前从前伤过许多大昭人,但爹的良心没有丢,看着跟你差不多大的大昭女子送入妖口,爹的心也疼过而今你平安无事,我们一家人都算死过一次,往后重新做人,爹就做老本行,爹对天发誓,以后若遇大昭人,爹就尽可能帮一把,哪怕他们要的是杀那狗皇帝的锋利刀刃,爹也愿意为他们做”
“那秀儿就同娘一起,做些缝缝补补的活儿。”
“苦了你了”虽心安,可听到女儿要和自己一起吃苦,心里免不了泛起阵阵酸涩。
“只要和爹娘在一起,就不苦”
太阳升起后,颁玉又睡了。
照样还是衔苍背着她,把她背回的“家”。
衔苍已经琢磨出了规律,若是颁玉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只是普通的给人看个命,到了白天,晚些睡或是不睡也都无妨。
可若是她晚上做了些事,劳心劳力了,那到太阳升起时,即便她自己不愿,也会不分场合的睡过去。
花木的作息跟着太阳走,她这次重回六界,依靠的就是脆弱的桃花,自然也跟花木一样,受制于阴阳。
将颁玉放在老树上后,衔苍轻声与树灵道谢,继而又问“我那孩子呢”
老树灵心道,那还真是你孩子啊
老树灵慢悠悠说“小神君在树下歇了会儿,飞上天,不知去了何处,一晚未回。”
衔苍“”
这孩子已有三天哦不,三十天没打了,皮痒了,敢夜不归宿了。
魔尊眉一挑,微微倾身,手指搭在颁玉的脸上,轻轻抚摸,片刻,他起身,一口气给颁玉罩了二十几重的结界,交待老树灵道“我去找他,劳烦你照料这位仙子,我不久就回。”
“仙尊放心。”
衔苍腾云而起,冲出结界,闭目问起骨鞭的方向。
院中的老树灵这才慢吞吞迷惑加兴奋,缓缓道“上神闭关,衔苍仙尊竟然跟一仙子”
衔苍仙尊跟上神生了个孩子,证明二人的确是仙侣关系,可衔苍仙尊刚刚又深情款款注视着一个小仙子,还上手摸她
兴奋完,老树灵又深沉道“慢着我会被上神劈成树苗吗”
毕竟他是衔苍仙尊指示上神的儿子小神君从外头移过来给这个插足仙子固魄的树灵嗯,脱不了干系呢。
老树灵忐忑不安,千年未见起伏的情绪,一时间澎湃汹涌,浓郁的木系灵气都供养给了颁玉的神魄。
衔苍感应到了骨鞭。
它隐隐约约,时而隐时而现,且处于战斗状态。
衔苍猛地睁开眼,看向碧遮山。
碧遮山在阳光下一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