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执教吧
就是执教伤的云舒
她站起身,红色的衣袖飘扬,脸上没有表情。
无论是谁,敢把云舒伤成这个样子都得死。
江舟身上没有剑,便折下一枝桃枝,一片树叶飘落,悠悠荡荡,还未至地面时,江舟的木剑已经到桐酒眼前。
金色的莲花开了复败,已显颓色。
几个刹那,她们之间已过百招,后山只见金色的灵气像蒙蒙水雾漫开,盖住整片山坡,因为灵力蕴养,桃树竟违反天时,抽条开花,一树灿灿的花朵被剑风吹得七零八落。
商仪坐在桃树下,鲜血自身下蔓开,桃花落在她的肩头。
又是几个刹那,江舟竭力一拼,奈何桐酒就像打不死的一样,是了,她本来就是一截木头。忽然桐酒飘出数步之外往后看。
那座破庙,竟燃起烈火。
桐酒没有选择缠斗,几个纵跃往山上奔去,只剩半截的执教服被高高吹起。
江舟手里的树枝跌在地上,她半跪在地,含泪望着商仪,不敢更近一步,小声唤道“云舒”
“云舒,”她把灵力不要命一样渡过去,灵力进入以后就像进了无底深渊,得不到一点回应。江舟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哽咽着说“我再也不朝你发脾气了,也不任性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乖乖的,云舒,你理理我。”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就是江晚照,也是逆命侯啊,你是我的人,上辈子我们是道侣,这辈子,你也要八抬大轿来娶我的。不许丢下我,不许”
她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商仪离开,大不了随她去了就是。
要是没有云舒,这人间空荡荡的还有什么意思。
正当心灰意冷之际,商仪的眼皮抬了抬,断断续续道“舟舟偃术”
江舟明白她的意思,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边哭一边说“云舒,我不行的,我不会。”
偃术有起死回生之效,储物囊里也有许多上课剩余的材料。
可是她压根没有好好上过几节课,仅做好的两三个偃甲还是云舒帮她做成的。
江舟想回到过去打死那个不好好听课的自己。
商仪轻轻笑了笑,黑眼睛像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我信你,侯爷。”
江舟哭得梨花带雨,颤巍巍地把偃甲材料拿出来,几瓶空了的丹药早就全数倒在商仪伤处,空荡的瓶子一并被她惶急中翻出来,掉在地上。
“云舒,我不会的,我害怕。”
她不敢下手,生怕不小心就把商仪给治死了,又不敢挪动她,害怕再一动,反而让商仪伤势愈发严重。
商仪定定看着她,柔声道“莫怕,我教你。”
小庙火势滔天。
黑烟冲宵,深红的火焰舔舐着灰扑扑的墙壁。壁画上诸位观音法相被灼得深黑,甘露瓶犹在手中,却救不了近在眼前的大火。
桐酒赶到小庙,地上的禁制犹在,偃人站在阵法中心,一次一次抬手,僵硬而木然地道“呀,湿了。”
“倚桥。”
“呀,湿了。”
“倚桥,不要怕。”
“呀,湿了。”
金色的符文还在运转,困住毫无灵识的偃甲。
桐酒自己可以抛却半身修为走出,却无法再带偃人出来。她看着火海中的偃人,义无反顾重新走了回去。
阵法中的偃人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僵硬的动作。
桐酒柔声道“雨已经停了,倚桥。”
偃人却不回她,她顿了半晌,才醒悟到,自己如今这般模样,偃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