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吃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凤弈便说道。
“吃过什么”唐菀好奇地问道。
“田鼠,蚱蜢”凤弈垂头看着唐菀的眼睛。
唐菀呆了呆,凑近了一些对凤弈问道,“可以吃的么”
“饿极了,当然有什么就吃什么。”凤弈摸了摸唐菀的脸说道。
唐菀觉得十分心疼,趴在凤弈的怀里低声说道,“饿极了你在外饿过肚子么”她蹭了蹭凤弈冷硬的脸小小声地说道,“以后别饿肚子了。最好,最好还是吃好好的粮食吧。”她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不能吃的,却不愿意凤弈饿肚子。
只有饿肚子了,才会迫不得已吃这些。
凤弈顿了顿,伸手揽着唐菀的肩膀带着几分笑意地说道,“回头给你尝尝。”其实蚱蜢倒是味儿不错,听说民间也有小孩子当零嘴儿的。凤弈兴致起来了,便寻了个时间叫王府里的人收罗了不少田里的蚱蜢,拿滚烫的油炸了,端给唐菀跟呆呆地看着他的凤念与凤吕。
唐菀看着炸得酥脆的蚱蜢,夹了吃了,觉得味儿还是很不错的。
蚱蜢这么可以入口,她有好的当然要紧着儿子,推给凤念和凤吕。
凤弈坐在唐菀的身边漫不经心地拿了一个递给小脸儿僵硬的凤念兄弟。
凤念跟凤吕默默地吃了。
兄弟俩眼睛一亮,对视了一眼,抱着整整一盘子的蚱蜢跑了,一根蚱蜢腿都没有留给凤弈与唐菀。
凤弈见他们俩撇开小短腿往王府前院跑,就知道这是又要祸害皇家的小孩子们去了,哼了一声抱着唐菀对她说道,“别吃得太多。你锦衣玉食惯了,仔细胃疼。尝尝就好。”
他一边说一边叫侍卫们跟着小家伙人们,免得他们吃多了肚子疼,唐菀笑眯眯的点头答应了,又对他说道,“等慈哥儿他们长大了,叫他们也尝尝。叫他们也知道他们的父王为了天下吃过什么样的苦。”
她其实是心疼的。
凤弈是天潢贵胄,本该锦衣玉食,可是却吃过这些东西。哪怕再美味,唐菀也觉得心疼极了。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凤弈的脸颊。
凤弈顿了顿,修长的手覆盖在她落在他脸颊上的手背上,片刻之后握紧,垂头轻轻地亲在她的指尖儿。
他轻轻地往下压住她。
唐菀见他大白天的就要胡闹,哪怕是在自己的屋儿里没有下人也吓坏了,忙推他说道,“别叫孩子们看见。”
“他们去玩了,能看见什么。”凤弈难得与唐菀没有狼崽们的叨扰,俯身把她压住,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嘴。
唐菀经历了一场白天的胡闹,大晚上的又被凤弈纠缠,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更叫唐菀觉得自己可怜的是,第二天宫中召见她,说是镇守着关外十几年的重将河东郡王一家子卸了差事回了京都。
河东郡王也是皇家旁支,与清平王府比起来,和皇帝母子的关系并不算十分亲密,反而是与先帝的关系更好些。
不过虽然与先帝君臣相得,可当初河东郡王也是阻拦先帝废太子的一人,因此被先帝贵妃记恨赶出京都去了关外,兢兢业业地看守关外十几年,令关外的那些蛮人都不敢冒犯。
因镇守的是边关重地,皇帝登基那一年皇族群聚京都,河东王府不能擅离职守,只来了河东王世子夫妻,皇帝十分礼遇。
如今河东郡王老迈,因此拖家带口地将兵权交还皇帝,直接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