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的尘土洒在孟缦脸上,她忍不住破口大骂:“贱人翦美人你不得好死”
孟缦心中怨恨,若不是翦美人,她如何落得如此下场。
“不得好死的人,是你。”温柔的声音响起,孟缦一愣,她眼前漆黑,根本不知道是谁站在她面前,这声音孟缦脑中闪过模糊的身影。接着她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踹了肚子。
僚女震惊地看到,那个和善的归人,居然如同变了一个人,狠毒地折磨孟夫人,满脸密密麻麻的伤痕变得更加狰狞。不仅仅是归人,其他的女子听到外面的声响,陆陆续续走出来,看到地上的孟夫人,眼中麻木褪去,如同终于看到了光,扔下手中的事务,纷纷加入折磨孟夫人的队伍。
起初孟夫人还会惨叫几声,恶毒地咒骂,后来就彻底没了声音。
看到这一幕,纠女害怕退后一步,撞到皎女身上,差点摔倒。
归人恨透了孟夫人,虞宫中的孟夫人,是她们毕生的噩梦。她们哪一个不是男人所迷恋的美人,被送到虞宫,结果连虞王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孟夫人关起来,狠狠折磨。
若不是乌监心善,悄悄放她们走,怕不是早就成为荒郊野地的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了
如果再次见到孟夫人,必要让她尝到千刀万剐,抽筋扒皮的痛投入大鼎将其烈火烹油也远远不能解除她们心头之恨
孟夫人渐渐明白这是哪里了,原来是那群狐媚子就在众女以为她断了气息时,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执迷不悟,悲怆大笑:“我有何错,你们这些长得好看的美人,都是祸国殃民先君夫人联合妃嫔杀死先君,又用幼童之血,若不是孟家,若不是我们孟家除掉那些美人,虞国早就不复存在赵螭凭”
刺耳尖锐的声音骤然断下,寒光闪过,向天咒骂的孟夫人,此刻被飞刀割断喉咙,鲜血喷洒,头颅滚地。
不小心听到虞宫秘闻的三个美妾,瑟瑟发抖,心中恐惧。
归人冷冷看一眼:“一会儿找个东西把她装进去扔到河里罢。”
说完又向不远处行了个礼,心中默念,谢过乌监。
燕国背弃盟约,杀害前去燕地交接的郡守,还不待虞国朝堂上争出是战还是和的结果,燕国国君亲自写下血书,八百里加急送到赵螭手中,声泪俱下,真诚至极,大骂自己是蠢货。
又说已经将昏头的王叔关进大牢,原定割给虞国的土地分毫不动,还望虞王莫要生气,并且愿在一个月后的祭祀大典上亲自向虞王行礼道歉。
谭锡越莫名其妙就被选成了前往燕地的新郡守,燕地苦寒,燕人多慷慨悲歌之士。那些燕地百姓难以接受被国君拱手献给虞国的命运,必会有诸多不满,弄不好又成下一个身死异乡的虞国郡守。
总之这不是一件好差事。
谭锡越接到虞王诏令,眼皮狂跳,他是不敢去反抗虞王赵螭的,他只是一个小小门客,靠着家中势力和几分才学,能够博得跟随丞相和面见虞王商谈政务的机会。
谭锡越想了想,便去找丞相傅朗安求助,不求能够拒绝诏令,只求能够多在晋阳休息几天后再走。
谁知傅朗安这几日脾气古怪,在朝会上数次奚落孟老将军和骐候将军,惹得孟家儿郎咬牙切齿也就罢了,下朝后见到谭锡越,居然冷冷一笑,道:“我为何要帮你。”
谭锡越一急,脱口而出:“我身后是谭家。”
谭家是虞国老士族的一员,因为这样的家世,谭锡越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几乎没有什么挫折,而丞相傅朗安,天下皆知,其为寒门出身,只能依靠君主,除了丞相这一身份外,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