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应该这样做。”
“我的天啊是不是该叫救护车还是应该报警”
“”
藏在房门背后的秘密, 或多或少都不那么体面, 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 对话总是这样, 恶俗又了无新意,场面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就算穿的是金线睡衣,布料下的躯体依然苍老松弛,但画面依旧是富有冲击性的主要在纪荭的样子,她的朋友们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她。伤痕累累、闭眼跪在一边, 纵横交错的血痕简直不堪入目, 很难想象几小时以前她还隐约掌控着全场的气氛, 此刻却虚弱得对外界的打扰一点都没有反应。
格先生自然怒不可遏, 他失去一贯从容的风度,指着门口厉声说,“现在马上滚出去你们的乐子大了。”
这样衰老的身躯却能迸发出滔天的气势,这让一切更显得荒唐,权势与欲望赤裸地交织在一起,金钱赋予格先生无穷的能量,也让他的自信足以掩盖对衰老的认知, 他有能力给元黛和简佩两个小律师带来灭顶之灾,这一点毋庸置疑哪怕她们多少已经算是律师这一行的高层, 但在格先生面前, 始终也还只能算是小人物。
但他的话对两个小人物并不是那么奏效, 事实上, 元黛觉得他的怒火蛮滑稽的,她没表现出来,只是因为习惯性地想留一手,就让格先生以为她是见不得朋友受苦好了,小人物也有可能基于义愤行动对不对
“她并不喜欢这样,这并不是情愿的关系,”她大声地说,迎视格先生,简佩跑去给纪荭解开绑缚,格先生似乎想阻止,但元黛往他的方向跨出一步,逼迫格先生和她对峙。“这是基于上下级关系的骚扰和虐待她之所以没有反抗,只是因为你利用职务之便让她恐惧拒绝的后果你真的不应该这样的,性要两厢情愿才正当。”
这番话几乎是太天真了点,格先生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而你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女大学生现在滚出去,你们的麻烦还可以解决,否则的话,你们会给你朋友带来更严重的麻烦。”
“天啊,jas我们真的要叫救护车了,她快被打死了。”简佩仿佛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她自己走一条线,恰到好处地打乱格先生的节奏,所有的谴责和不可置信都藏在语气里。
比起元黛形而上的指责,报警和叫救护车显然是更务实的威胁,格先生对元黛或许是充满了怒火,但对简佩更多的是不耐烦,“她不会死,她能承受得住,事实上”
大概是这变化过于突兀,他的脑子也转得比平时慢,格先生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今晚你叫得特别大声你是指望她们来救你,是吗”
纪荭双眼依旧紧闭着,她伏在简佩肩头简佩竟找不到一个姿势,可以避开伤处撑起她,她无意间压到了伤口,纪荭触电一样地弹了一下,抓住简佩的手大口喘息,她的眼睛慢慢睁开来,眼神却没什么焦距,精神极度涣散,过了一会才说,“太疼了我撑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给她服药了你还说这是自愿的她能承受得住我希望你明白这是蓄意人身伤害,属于联邦一级重罪。”元黛质问格先生,“我现在要送她去医院到底是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是我们自己开车去,决定权在你,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尊重。”
“闭上你的臭嘴”格先生似也被纪荭的虚弱触动,他的怒火仍不减,但还是扔掉手里的鞭子,走到纪荭面前,“亲爱的,也许我今晚下手重了点我给你叫私人医生,好吗让她们走,我来照顾你。”
他想要伸手接过纪荭,但简佩对她怒目而视,威吓地扬起另一只手她始终紧紧抓着那个铁花瓶。“你别试图继续操纵她了,这很卑鄙,她需要去医院。”
格先生大概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