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提着行李下来,他身上的保暖衣物都被火车上的东西蹭的油腻腻的,还带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味,像是饭或者其他。
几乎每一个停车站都有人监视,维克托继续忍耐了衣服上面的味道,而且在寒风中松了一口气,冷一点比较好,总比火车上热乎乎的怪环境舒服。
在出了车站后,维克托随便挑了一家旅馆住,然后登记了自己目前伪装的身份的证件。
在战争年代的边缘地带,旅馆的基础设施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但好歹还可以住人。
反正维克托不在这里过夜,他就随便定了一间房间进去洗澡。
他上楼几分钟后,旅馆老板提着打扫工具慢腾腾地上去,一边上楼梯还一边唉声叹气,“楼道又脏了,唉,还得我打扫。”
旅馆老板把楼道拖了一遍,然后拉着桶推开维克托没有关紧的门,把桶里藏着的文件等都放在地板上,又提着桶掩门出去,继续边抱怨边拖地。
几分钟后,维克托从浴室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顺便连气质都换了一下。
门未关紧的缝隙已经闭合,地板上多出了一些东西,维克托推了一下脸上的眼镜,又掩了掩脖子上的棕色格子围巾,带着地上的那份文件下楼。
下楼后,维克托小心的抱着文件夹走到柜台前,“您好,请问一下,这镇上有没有卖画具的我的画具在火车上被人拿走了。”
之前的旅店老板还没回来,现在在柜台的是个年轻女孩儿,她瞥了维克托一眼,然后调整姿态,抿唇一笑,“您是画家吗”
她面前的新任画家带着一些羞涩和对自己职业的自豪点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是画的不太好”
在女孩儿进一步直接暗示之前,维克托又抬起手,看了一眼表,露出有些焦急的神情,“抱歉,我好像要晚点了。”
在战争年代,似乎一切都直接极端化了,有极端危险的地方,也有极端安全的地方,有极端保守的人,也有极端开放的人。
维克托之前有过一次还因此被搜城的士兵注意过,差点就被搜查全身。
赶火车只是借口,维克托要赶的是飞机。
最近一段时间气氛越发焦灼,战争彻底进入白热化阶段,特别是在史蒂夫以美国队长的称号为部队获得更多资金后。
有时候一个精神支柱还是很重要的。
更何况
维克托把眼镜摘下来,看向身侧的刚刚关上的飞机门。
更何况,上面还把他调离了敌后战场。
现在还给他发了一个通知和一本完全不知所云的如何做好一个偶像。
维克托不希望有一天史蒂夫跳舞的时候自己坐在台下观看裙摆飞舞,但更不想在舞台上和史蒂夫比比谁的裙摆飘得更高。
*
史蒂夫把头罩揪下来,顺便摸了一下头罩上的小翅膀,然后把制服也换下来,换成军装。
换好后,史蒂夫几乎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身制服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
或许以后,他会因这身装扮而感到自豪,但绝不会是在被当成猴子的现在。
但是,在史蒂夫转身出去几秒后,就又被人推了回来,换上那身蓝色的制服。
好像要完了。
并不是这身制服不好的意思。
只是,维克托走之前还没看过他穿制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