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想了想,又说“这张单人床确实有点小了,你们先将就着住一阵子,等我忙完了就找个木工做张上下床,可以吗”
这话是对靳储说的。
靳储点了点头“谢谢阿姨。”
陈月顿时眉开眼笑,似乎想摸靳储的头发,最后还是忍住了,乐呵呵的夸赞道“我们小储真乖。”
靳储仰头看着陈月被灯光模糊的侧脸,愣了愣,几不可见的扬了扬唇角。
旁边的乔嘉诺目瞪口呆。
折腾了一晚上,几个人都累了。
乔嘉诺洗完澡后就迫不及待爬上床。
他在靠窗户的那边躺下,本打算等到靳储洗澡回来再一起睡,哪知道没过多久,他就感觉眼皮变得沉重,意识也变得模糊。
靳储的脚伤还没好,不方便洗澡,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勉强擦了下身体。
他换上睡衣,一瘸一拐的走出浴室,抬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拿着本子写笔记的陈月,他立即站稳,努力让受伤的脚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陈月听到关门的声音,停下动作,抬头看了过来,对上靳储的目光后,她温和的笑了笑“床已经铺好了,你们明天还要上学,快去睡觉吧。”
靳储愣愣看着陈月的笑脸,许久才点了点头。
陈月说“晚安。”
他抿了抿唇,迟疑片刻才说“晚安,陈阿姨。”
“对了,小储。”陈月忽然想起了什么,蹙眉看向靳储那只缠着绷带的脚,“你的脚看过医生了吗好像已经受伤很久了。”
靳储站得端正,沙哑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好得差不多了。”
陈月问“平时走路没问题吧”
靳储摇头。
陈月松口气“那就好。”
靳储慢条斯理的回到乔嘉诺的卧室,关上房门,他脸色煞白,手法熟练的揉了揉疼痛到几乎麻木的腿,靠在门前缓了很久,才抬脚往床边走去。
床上躺着一个人,面对着他,睡得很熟。
乔嘉诺的睡相很老实,只在自己那块小小的地盘内,他喜欢抱着被褥蜷缩成虾仁的姿势,并把脸埋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头乌黑柔软的发丝。
靳储站在床前没动,他的表情犹如一潭平静无波的湖水,目光淡淡的注视着乔嘉诺。
然后,他轻轻喊了声“乔嘉诺。”
乔嘉诺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穿着背心的身子消瘦得有些单薄了。
他停顿片刻,又喊道“乔嘉诺,你睡着了吗”
乔嘉诺依然没有反应。
靳储这才像是大着胆子一般,无声的靠过去,伸出手轻轻放在乔嘉诺的头发上,修长的手指穿过冰凉的发丝,他只是稍微定格两秒就把手收了回来。
果然很软。
跟想象中一样。
第二天。
乔嘉诺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结果在下一秒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他甚至能从那双眸子里看到自己那张懵逼的脸。
乔嘉诺“”
他的视线缓缓下滑,然后尴尬的发现他抱着的不是被褥或者枕头,而是靳储的腰。
别说,还挺细的。
经历了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乔嘉诺顿时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似的,忙不迭松开手,紧接着往后面一滚,整个人都贴到了靠窗的那面墙壁上。
“抱歉,我睡糊涂了。”乔嘉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