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暴露的恐慌,令她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神色,一张脸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只能定定的看着宋晚玉。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反正都已翻了脸,知道也就知道了吧。反正,她自问已经做得够多了,称得上是问心无愧
这般想着,萧清音很快便又回过神来,勉强敛起神色,举重若轻的反问了一句道“是吗”
宋晚玉没有从萧清音脸上寻出一丝半点的羞愧与后悔,心下微冷,终于还是抿了抿唇,默然转身,抬步出了芳华宫。
一直等到宋晚玉离开,身影渐行渐远,林昭仪方才好奇的问了一句“适才公主说的那什么西山寺,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萧清音脸容稍缓,神色温柔,随口道“公主一向都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又哪里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不过,圣人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神佛之事还是不要看得太重得好。”
林昭仪的注意力立刻便从西山寺转到了神佛之事上,不由叹气“是这个道理我来洛阳前还叫人找人算了一卦,都说此行必能遂心如意,我这才欢欢喜喜的来了。谁知道,唉谁知道秦王和公主都是这么个性子一路上吃了这么些苦头且不提,如今还不能去库里拿东西,连回长安都可能路上遇险这都什么事啊”
萧清音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转口安慰了林昭仪几句,到底还是把人安慰好了。
宋晚玉从芳华宫里出来后就去见了秦王。
秦王眼下正忙着便是与林昭仪等人起了争执,眼镜者林昭仪哭着闹着说要回去,秦王也没多作理会,毕竟他是真的忙,实是顾不上这几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也不想为着这些人耽搁了手头的正事。
这会儿见了宋晚玉来了,秦王方才将自己手头的东西搁了下来,挑了挑眉,看着她“怎么来了”
宋晚玉一向直接,也没与他兜圈子,随口道“我听三郎说,你和林昭仪她们起了争执,林昭仪正哭着闹着说要回长安。她们毕竟是女眷,你和三郎也不好太亲近了,只得我出面。所以,我便去劝了几句,才从芳华宫出来,便顺道也来看看你。”
提起林昭仪和萧清音,秦王眉心微蹙,难掩厌烦道“何必管她们”
秦王素来机敏,心里未尝不明白萧清音林昭仪这些人的做派,亦是能够猜着天子为何会派她们来。故而,提起这个,他的心情也不大好,话声方落便又冷笑“便是你真这把人留下来了,她们背地里必也是要与我阿耶告我的状。倒不如叫她们早些回去,省得在这里碍事。”
宋晚玉听着,也觉秦王很难做人,不由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下,又安慰对方“这种时候,一事不如省一事。反正,我已经吓过她们了,她们肯定不敢再提回长安的事情了。”
秦王听了,倒是有些讶异,看了宋晚玉一眼,随即又生出些警觉“你怎么吓得”
宋晚玉眨巴下眼睛“我和她们说,现下路上不太平,她们这急忙忙的要回长安,路上出了意外就不好了。顺便,我还拉了二兄你做大旗,吓了她们一下。”
秦王听了,既好气又好笑,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宋晚玉连忙凑上去,小声道“我这可是替你分忧,不许说我反正,她们这样的,就是瞧不得好脸色”
听她这样说,秦王到底还是没撑住,笑了出来“你啊你这样胡闹,等回长安,她们肯定要去阿耶跟前告你一状”
宋晚玉对此并不在意,耸耸肩“让她们去告呗,反正回头我还想告她们的状呢”
论起告状撒娇,宋晚玉自觉也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