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是萧清音当初从宫里让人给霍璋捎来的东西,但也是霍璋当年用过的旧物,是霍母当初为了霍璋自青山寺求来的
直到如今,宋晚玉也还记得霍璋当时将这护身符转交给她时的情景。
故而,这般的日子,宋晚玉想了想,还是将这护身符也一并带上。
作为天子独女,宋晚玉素来便极得天子宠爱,珠宝首饰、华服香车什么的早便不稀罕了。可是,这回她戴着霍璋送她的木雕桃花与护身符出门,竟也难得的感觉到了一种忐忑好似是带着全部的家当出门一般,总担心自己会遭了贼。
幸好,她没遭贼,倒是先遇见了霍璋。
霍璋正牵了马在宫门口等着,见了宋晚玉时,微一挑眉,那张俊秀的脸上似也露出了清朗的笑容。
宋晚玉忍不住的也笑了。
等到宋晚玉走至近前,霍璋方才发现她发间簪着的那枝木雕桃花,难得的怔了怔。随即,他便开口道“你要喜欢,我下回给你雕枝木簪。”
宋晚玉现下也有些底气了,还有胆子与他提些要求“要沉香木的。”
霍璋笑着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好,就用沉香木的。给你雕个桃花头的。”
宋晚玉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起来,抓着霍璋的袖子道“这可是你说的”
霍璋抬手替宋晚玉理了理鬓角的乱发,温声道“嗯,忘不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都觉心下欢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好在,宋晚玉还记着正是,便道“现在就去西山寺吗”
霍璋点点头,指了指手里牵着的马,问道“我带了马。”
宋晚玉想着自己腿间的淤青,到底不敢强撑着,只得红着脸凑过去与霍璋耳语了几句。
她贴的近,温热的鼻息与呼出的热气像暖风似的烘着霍璋的耳尖,令他玉白的耳尖也微微泛起浅红来。
好在,霍璋素来克制,哪怕是这样的时候,脸上神色如旧,依旧看不出丝毫的神色变动。他听完了宋晚玉的话,也觉歉疚,主动道“是我想得不周全。”顿了顿,他便主动提出建议,“这样,反正西山寺离得也不远。我们就这样走着去,正好也看看如今的洛阳城,可以吗”
宋晚玉想了想,觉着这确实是是个不错的主意她与霍璋便是在洛阳遇见的,现下携手看看洛阳,也是一件乐事。
所以,宋晚玉脸上微红,跟着点了点头。
两人携手而行,一起从宫门往外走。
在宋晚玉来之前,霍璋也没闲着,很是替秦王处理了些洛阳城中的事情。故而,他对于洛阳城现下情况也算是十分了解,心里规划好了去西山寺的路,嘴上则是不疾不徐的与宋晚玉说起沿路的事情。
两人走到半路,便见着一间宽敞高耸的酒楼。
酒楼门前挂着个嵌金门匾,左右则是两个已经褪了颜色的纸灯笼,只大门紧闭着,只这外讲究宽敞的门面也能瞧出这必是洛阳城中的繁华热闹地界儿。只是,方才经了一回战乱,虽如今秦王进了城,可这洛阳城到底是被折腾了一回,城里百姓尚且难以温饱,酒楼什么的自是早早的就关了门。
故而,此时这酒楼门前只寥寥几个的行人,行色匆匆,目标不斜视,颇是冷清。
宋晚玉对这酒楼很有些印象,忍不住拉了拉霍璋,顿步看了几眼,半是回忆半是怀念的道“我记得那会儿,你在洛阳时时常也会来这酒楼。那会儿,这里是真的热闹,人来人往的。尤其是你来时,每回都是前呼后拥的,门边都挤着人”
若是以往,宋晚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