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凶奶凶的。
霍璋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她揪住了,停顿了一瞬,然后认真点头,答应她“好,就一年,要是一年我再不回来,你”
他本是想说,你就别再等了若是一年还打不下洛阳,只怕长安这里的粮草也要支撑不住了,多半是要无功而返,甚至此后几年内都也无法再对洛阳用兵他自然也不可能真叫宋晚玉就这样一年年的等下去。
然而,宋晚玉仿佛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赶在霍璋开口之前,先用手堵住了霍璋的嘴,抢先接了他的话“要是一年到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洛阳找你”
霍璋垂下眼,深深的看着她。
宋晚玉也睁大眼睛,不避不让的与他对视着,坦然且赤忱。
她一双凤眸黑白分明,剔透明亮的如同浸在水中的两丸黑水银,清晰的映着霍璋的脸容,仿佛只能看见霍璋一个人一般。
霍璋看了片刻,忽然俯身,低下头,用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眼睫,仿佛是落在眼上的吻,轻之又轻。
宋晚玉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怔住了,心脏砰得跳开来,脸颊一阵阵的发热,连眼睫都不敢动了,只茫然的睁大眼睛看着霍璋那张离她越来越近的脸容。
君子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霍璋俊秀的脸容便如美玉,哪怕左颊上那道长疤落了淡淡的痕迹,依旧有着一种美玉般莹然且坚硬的质地。
宋晚玉一时间甚至都无法移开眼睛。
好在,霍璋素来克制自持,哪怕一时情难自禁,一时失态也不过是用薄唇轻轻的碰了碰宋晚玉的眼睫,如蜻蜓点水一般的一触即过,然后很快便又坐正了身体,仿佛是想以此表明他并无非礼之意。
然而,霍璋坐正了身体,宋晚玉却抓着他的袖子不肯叫他退开。
宋晚玉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究竟是哪来的胆子,只觉得在那一瞬间的心动中,催生出了无限的勇气,不禁令她想起了自己早前做过的那些梦,下意识的俯身朝着霍璋靠了过去。
她涨红了脸,一手攥着霍璋的袖子,一手攀着他的肩头,仰头往他那颜色极淡的薄唇碰去。
霍璋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些,慢半拍的抬起手,像是想要将她推开。
然而,宋晚玉却已经凭着这一口气,一鼓作气的吻了上去。
霍璋推拒的手跟着顿住,眼睫往下一扫,只能看见宋晚玉鸦黑色的发髻。他按在宋晚玉肩上的手则是彻底的僵住了,有如他此刻摇摆不定的心脏,不知是该把人往外推还是将人往怀里带。
宋晚玉原也只是凭着一时的冲动,大着胆子凑上来,方才做了这样平日里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然而,等她真碰到了霍璋的唇,不由赧然,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试探着咬了咬霍璋的唇角,然后抬起眼去看霍璋。
霍璋素来淡定从容,然而他此时的脸上却难得显出了些微无措,苍白如冷玉的颊上仿佛也浮起了一层薄霞。
便如晚霞照在湖面上,哪怕是平稳如镜的湖面也泛起粼粼的波光,显出藏在水面下的旖旎与暗流。
宋晚玉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霍璋,而正因为从未见过,心下更是欢喜,胸中涌出一种异样的情绪,忍不住的又往他怀里怀里靠了靠。
离得近了,她仿佛都能听到霍璋胸膛里那激烈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仿佛与她胸中犹如擂鼓的心跳重合在了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宋晚玉渐渐要数不清心跳的时候,霍璋那按在她肩头的手掌终于不再僵硬,五指渐渐收拢,手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