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听了, 面上并没有异色, 想必是已经自秦王处听过一回了。
然而,太子与齐王却是第一次听他们虽也知道秦王妃昨日生产, 似乎还出了些事情, 可最后不还是母子平安他们自然也就没有认真探听的意思, 还令人备了些礼送去秦王府, 直到此时才知道里头竟还出了这么许多事。
太子脸上也不免显出关切模样, 轻声道“王妃现下可还好”
秦王点点头,谢了太子的关心,这才道“已无大碍。只是我之后又派了人去查此时, 方才发现那收买侍女的刘掌柜竟是已经服药自尽,且他做事的酒楼便是在三郎名下”
齐王适才听着那些事都不是很在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想着秦王妃这回有惊无险, 又给秦王添了个嫡子,他心里头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嫉妒秦王与王妃聚少离多, 这都能一个接一个的生还都是嫡子
偏他和齐王妃整日里的吵,好容易怀上了,又被自己一推就没了
想着齐王妃的事,齐王心里也很是难受,这会儿听说那“刘掌柜”竟是在自己名下的酒楼做事, 事情居然还扯到了自己身上, 脸色大变, 立时道“不可能”
他转目去看秦王,脸都要僵了,咬牙切齿的给自己辩驳“我名下那么多地方,那里顾得上什么酒楼饭庄的谁知道那个刘掌柜是不是别人安插进来陷害我的二兄,你可得信我我这些日子还为自己府里的事发愁,头发都愁掉了一把,哪有功夫去算计这些”
秦王神色淡淡,也没说信不信的。
齐王一咬牙,悄悄的瞥了眼身侧的太子,小声嘀咕“再说了,二兄你府里出事,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齐王那一眼,太子自是觉察到了。他隐隐觉得齐王这话似乎是暗指自己,脸色也不大好,冷声道“你看我做什么难道,二郎府上出了这事,我还能得什么好处不成”
齐王为了撇清关系,梗着脖子哼了两声“怎么没好处倘我和二兄都出了事,大兄你这太子可不就更加稳当了”
“放肆”太子下意识的拍了下桌案,怒视着齐王,几乎是怒意勃发,“我怎会起这样的龌龊心思”
齐王也被太子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声音不觉便小了些“我,我就随口一说,大兄你怎么就当真了”
太子压着火,还欲再说几句。
上首的天子却抬手拍了拍桌案,沉声打断了这两人的话“行了。”
太子这才反应过来,觉出自己适才情绪太露,竟是在天子跟前与人拍案发火,实是无礼。他连忙起身告罪,又觉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无端被人怀疑,实是胸中闷气,难免又为自己辩驳了两句“阿耶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再不会有这样的心”
大概是只这么两句未免太没有力度,太子立时便抬手发誓“倘我有此心,便叫我天打雷劈”
天子自然也是信任长子的,也明白长子素来温厚孝顺,闻言倒是缓了缓神色,首先安慰长子“ 三郎素来便管不住嘴,他胡说八道,你做长兄的怎的还与他小孩家计较起来了”
顿了顿,天子又肃容道,“你们兄弟几个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好,自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事二郎也与我说了,他是从来也没怀疑过你们。只是,你们虽无此心,外头的人却未必指不定就有人借此作怪,欲要离间天家皇子。”
对于天子来说,他自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几个儿子真就起了旁心,彼此算计。
所以,他倒更愿意相信秦王“有人借此作怪,离间天家皇子”的说法。甚至,秦王只这么一说,天子心下便有了怀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