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子左下手坐着的乃是太子与太子妃;右下手坐着秦王与秦王妃。
齐王这会儿倒是没带上齐王妃,独自一人坐在秦王下手位置,正在自斟自饮。他一见着宋晚玉,立时便放下酒杯,咳嗽了一声,一副很有话要说的模样“不是我说,阿姐你这架子未免太大了吧大兄和二兄早早便来了,便是我这一早才从猎场回来的,也是才得了阿耶传话便立时来了。怎么就你一个姗姗来迟,非得叫我们一家子都等着”
秦王妃连忙笑着道“阿玉是姑娘家,总也要有些梳洗打扮的时间。”
宋晚玉瞥一眼涨红了脸的齐王,随口道“对啊,我总要有些梳洗打扮的时间吧再说了,阿耶和大兄、二兄都不说话,怎么偏你跳出来说我难不成,你这脾气比阿耶和阿兄他们还大”
适才齐王讽刺宋晚玉“架子太大”
如今轮着宋晚玉,立时转口讽刺齐王“脾气太大”。
齐王一时涨红的脸,差点就要拍案而起了“你”
“好了”太子看了眼上首天子的神色,虽隔得远了些不甚清楚,可他也知道天子必是不乐意见着下头弟妹这样吵闹的,主动出声呵止了这两人,“阿耶面前,你们这样成什么样子”
太子既是储君又是长兄,年纪也比他们都大了许多,如今已蓄了须,面容端肃,颇有长兄威严。
齐王虽满心不忿可到底还是要给太子面子,只得恹恹的坐了下,暗瞪了宋晚玉一眼。
宋晚玉也跟着上前去,行过礼,挨着太子的下手位置坐下,又托腮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齐王,口上笑道“阿弟你这臭脾气,肯定是不知道朝来临镜台,妆罢暂裴回。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的道理的,怪不得今日又是一人独坐”
齐王“”她这是讽刺自己不懂女人还是讽刺自己夫妻感情不好
齐王咬咬牙,看着对面那巧笑嫣兮的女人,简直恨不能把手里的酒水都倒她脸上去。
上首的天子却全然不知幼子这满心气恨,反倒以手拍案,笑出了声“好个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美人一笑千金重,难怪君王召不来啊就为明月奴这一句,也该喝一杯才是”
说着,天子便端起面前的酒杯,笑着与秦王道“下月二郎出征,军中不好饮酒,如今可得多喝点”
秦王露出笑容,跟着端起酒杯。
坐在天子左侧的萧德妃伸手端起酒盏,替天子斟酒,笑着道“既公主来了,可要唤人进来舞乐”
天子微微颔首“可。”
萧德妃轻抬手掌,轻轻拍了拍,便又內侍得令下去准备。
不一时,便听得丝竹声起,几个舞姬也跟着从殿外进来,她们一个个的裙裾飘扬如盛极的大朵花卉,美艳已极。
齐王先前已饮过许多酒,此时酒意上涌,再看这些衣裙飘飞的美貌舞姬,不由也跟着欢喜起来,以箸击案,敲打着节拍,连声叫好。
有舞乐祝兴,天子兴致也十分的高昂,时不时的侧过头去与太子、秦王等说着话,或是与左右妃嫔调笑,甚至还关心了下宋晚玉的狐裘,说“这回游猎,我打了几只狐狸,正好给你”
宋晚玉撒娇着道“那可好,到时候做了新裘衣,我就穿来给阿耶你看”
天子哈哈大笑,还顺口关心了下齐王与齐王妃的夫妻感情问题。
齐王对此烦不胜烦,索性便祸水东引,说起宋晚玉来“阿耶不如说说阿姐吧,我们几个里,就只她还未婚配。”
宋晚玉拣了个蟹黄毕罗吃着,想着霍璋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