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笙一开始看文字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探究欲,然后他的表情就变成了“地铁老头看手机”式纠结包子脸,“要这么用力咬这里啊”少年的手指点了点图片的某一处部位。
宗鸣霄顺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看了一眼,他并没有看资料上的内容, 注意力反倒是集中在淡粉色的指尖,颜色好看得和花瓣一样。
草
真是便宜君乾了。
治疗舱里的小蜜獾爬了起来, 他晕沉沉地将小脑袋压在舱壁上, 湿漉漉的黑眼睛看着两张如出一辙的纠结嫌弃脸, 有些不解地眨了一下, “你们在做什么”
白竹笙小声嘟囔着“深度安抚看起来好痛。”
“什么”君乾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用小爪子敲了一下脑袋瓜,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向面前的少年。
少年的表情是嫌弃的, 耳根子却是微微发红的,窗外明亮的光照进来,拥抱住白竹笙, 将他的脸上的小绒毛都照得纤毫必现, 像是一颗甜甜的水蜜桃。
因为这里并没有外人,所以此刻白竹笙并没有伪装出高等雄性兽人的气息,他身上的味道是沁人的草木香,在空气中深深浅浅上上下下浮动着, 把缠绕住君乾的沉闷虚弱都驱散不少。
低着头的白竹笙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 他抬起眼睫, 认真道“我在看深度安抚的资料。”
只要接受过基础教育,没有雄性兽人会忘记深度安抚。
君乾还记得给自己上深度安抚课程的老师,那是一位严苛孤傲的羽族雄性兽人,兽形好像是鹤,平常上课总是惜字如金,唯独那一节课,他不厌其烦地,用最露骨最详细的描述,讲述深度安抚的知识点。
教鞭抵在人体模型上,每一次移动都会激起教室里血气方刚的雄性兽人沉重的呼吸声,就像此刻耳边传来的宗鸣霄的呼气声。
君乾转过头,看到羡慕嫉妒恨的宗鸣霄,宗鸣霄此刻的眼神灼热到像是在喷火,如果是宗鸣霄的下属看到血狮阁下雷霆暴怒前蓄势待发的神情,估计会疯狂缩小存在感,然而此时直面宗鸣霄的是君乾。
小小只的蜜獾,气场吊炸天,没等对方开口,他先呵斥道“把资料收走,谁让你给他看这种东西的”
被劈头盖脸一顿训的宗鸣霄“”
君乾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
“为什么要把资料收走,你生病了,我要用深度安抚才能治好你。”白竹笙义正言辞道。
小蜜獾像是被白竹笙的话砸到有些蒙圈,他用小爪子洗了一把脸,黑眼睛盯着白竹笙,明明是幼崽期的形态,眼神在这一刻却有着难以捉摸的深沉。
君乾深吸一口气,闻到的尽是深深浅浅的竹香,令人眷恋痴迷的竹香,他低声问“你知道深度安抚意味着什么吗”
白竹笙还没有把资料看完,闻言乖巧地摇了摇头。
“如果你对我做了深度安抚,从此之后,你就再也无法摆脱我,哪怕你厌烦我,憎恶我,迫切地想要离开我,想要和其他雄性兽人拥有新的生活,可是我”
“即使是爬,也会爬到你的身边。”
“我会永远跟随你,守护你,如果你愿意接受我,那么我就是无处不在的光,可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那我就是永远无法摆脱、时刻纠缠着你、寸步不离的影子。”
低沉微哑的声音好像在讲述着一个诅咒。
事实也正是如此,接受过深度安抚的雄性会对雌性念念不忘,而当那位雌性又是一位超高等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