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霓虹灯光下,姜望舒将头靠在车窗上,默不作声地流着泪。她脸上的泪痕折射着灯光,散发出支离破碎的美感。
汤斯年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扭头看向前方不断减少的数字,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夏季沉闷的夜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唤醒了难辨的思绪。绿灯亮起的那一刻,汤斯年踩下油门,狠狠地冲过了斑马线。
一路折腾地将二人送到家中后,汤斯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到了沙发上。在她背后的房门里,两个喝多的女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汤斯年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头上的灯光,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匆匆瞥到的那一眼,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要命了。”
一夜未曾睡好,次日清晨,汤斯年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唤醒的。在电饭锅里煮了粥后,汤斯年换了运动服,沿着小区跑了一圈。等她跑完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热烈的气温蒸出了她身上的汗,于是汤斯年回家后,只得又洗了个澡。
穿着居家休闲服从浴室出来时,汤斯年发现姜望舒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她见姜望舒还穿着昨天在ktv那套衣服,精神倦怠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去和她说话“望舒姐姐,你要去洗澡吗”
姜望舒抬头,顶着红肿的双眼看了汤斯年一眼,点了点头。
汤斯年小脸紧绷,“我先去准备早餐,望舒姐姐就去洗澡吧。”汤斯年这么说着,擦着头发垂首从姜望舒身前走过,回到自己房间拿着吹风筒吹干了头发。
她将自己半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后,这才走出房门。姜望舒已经不在客厅里,汤斯年想她可能已经去了浴室,没由来地觉得有些紧张。
汤斯年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恢复成平常心后才迈进厨房,准备早餐。
昨夜她姐和姜望舒都喝得大醉,今早上胃铁定不舒服,于是汤斯年只好煮了粥,又煎了荷包蛋,炒了两个小菜,煮了几个水煮蛋。
等姜望舒从浴室里出来后,汤斯年的小菜已经做好了。她将菜整齐地摆在厨房的餐桌上,又收拾好碗筷后,这才将一颗水煮蛋从锅里取出来,用了块纱布包住,拎着走出了厨房。
姜望舒穿着汤舜华的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吹着头发。热风撩起她发丝,露出了她雪白的脖颈,又纤细又白皙。汤斯年拎着热鸡蛋走到她面前,见她关了吹风筒,将黑直的长发拨到脑后,这才将手中的鸡蛋递过去“给你这个。”
姜望舒恢复了一点精神气,抬头看着汤斯年递过来的鸡蛋,眼神仍旧是茫然的。汤斯年就解释道“眼睛,要热敷。”
姜望舒接过鸡蛋,道了声谢。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举着鸡蛋放在眼皮上,轻轻压着,和汤斯年这么说道“对不起啊斯年,昨晚让你出来接我们,还害得你姐姐喝多了。”
汤斯年在她对面坐下,瞥到她脖子上那一点朱砂痣,挪开了目光,“没事,我也刚好放假在家。”
姜望舒揉着眼睛,觉得双眼的干涩疼痛都被鸡蛋上的热气带走了。她听着汤斯年这么说,懒懒应道“昨晚这么折腾你,其实都怪我,是我心情不好,你姐姐才会陪我喝酒的。”
汤斯年应了句“嗯”,目光在姜望舒身上游移片刻,迟疑道“姐姐心情不太好吗”
“很不好。”姜望舒握着鸡蛋沿着眼眶滚过,叹了一口气,很无奈道“被劈腿了,最近几天心情都好不起来了。”
汤斯年两手交握,扣住了自己的手指,声音像是卡咋爱喉咙里一样,“这样嘛”
“就是这样的。”姜望舒略带自嘲,“我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