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林走到落地窗前,“那以你对她的了解,她会为这事赌气吗”
“不不是赌气她不会跟我赌气,我只怕她出事”
陈西林愕地回身,“你知道航班号吗”
“我查过了,甚至打过电话给前天所有飞c城的航空公司,没有人出事”
“那你是担心”
“我怕逾她旧疾复发我记得她跟我提过,过去有几年她看过精神科医生”
陈西林虚了视线,她不懂江若景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江若景整个人愣住了,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情敌,或者是假想敌,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把她当闺蜜似地吐露心声为什么会毫无保留地说给陈西林听大概因为,这世界上再没有别人知道自己和明逾的关系,再没有谁能让自己毫无保留地表达对明逾的担心。
“那天晚上你究竟对她做什么了”陈西林的声音里有一丝快要孵化成形的质问。
这颗质问的种子惹恼了江若景,她一下醒了,明逾是她的,陈西林无权质问。
“没什么,拌拌嘴,她生气了。”
“这让你怀疑她旧疾复发”种子继续孵化。
“陈总,抱歉,我失语了,这是逾的隐私。”
陈西林抱起手臂,“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明逾。”
江若景走了,陈西林看了看表,这是c城的早晨八点,她拨通了白鲸c城hrv米歇尔的手机,对方没有接起,也许在开车,她被接入语音留言,“哔”声后,她缓缓说道“嗨,米歇尔,是ynn,我有点急事找fates的明逾,如果你能在中部时间十点前搞清楚她在哪里,并告诉我,将十分感谢。再联络。”
不告而别,她站在落地窗前,她不喜欢不告而别。
治疗室里明逾换到了角落的位置,抱着膝,马尾有些乱了,一绺头发散在脸侧,“那天我挑了瓶加州产的ot noir,这种红酒口感太涩,我不喜欢,但喝完唇齿间会一直萦绕淡淡的果香,洪不爱喝酒,跟着我喝了一杯,我醉了,拼命吻她,从她的口中攫取那诱人的香气,”明逾睁开眼,眼仁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无辜的琥珀色,“她吻我的全身,我记得,一直到脚趾,我觉得有些羞耻。”
梅温柔而理性地看着她。
“我翻身,看她在我身下贪婪而忘我的样子,”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前,“像个婴孩,她就像个婴孩等她将我覆在身下,我闭上眼睛,那一刻,我突然哭了。”
“哭了”
“我觉得像找到了家。眼泪夺眶而出,继而大声哭了出来,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呢”
“她吓得停了一刻,然后便疯狂地要我,我意识全都模糊了。”
“那是你第一次在做爱的时候哭吗”
“第一次,和最后一次。”
“那是好的经历还是痛苦的”
“好到痛苦。全身全心的投入,可惜她不懂。”
“确定她不懂”
“确定。最后她将我全盘否定,梅,你知道全盘是什么意思吗”明逾抬起头看向她。
“什么意思”
“她说从一开始,我原谅她扮演男人,允许她来c城看我,就是报复她的开始。”
“g,有时候魔鬼会占领人的思绪,相信你爱过的人,在冷静下来后,会意识到这种想法很偏激。”
“如果宽容和爱都可以用最为邪恶的方式去解读,我还为什么继续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