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景听他讲得那么笃定,心里一个哆嗦,“那事情还远呢,你又怎么知道”
“你要是不想着半道上下车呢,家庭总归是下一步目标,诶你没想半道再换别人吧”肯特嘻嘻笑着,半开玩笑地试探。
江若景脸上浮出一丝苦笑,很快散了,“换谁”
换谁她问自己。明逾吗她会放弃陈西林回到自己身边来做梦。她想抽自己。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肯特依旧嘻嘻笑着。
“刚结婚,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开了。”
“是老婆大人,我错了,”肯特呷了口咖啡,“回到刚才的话题啊,要是我们能有这么个提前退休的机会,你觉得怎么样到时候我们坐拥几千万现金,再加上这两套房子,房子也值个两千多万的哦,舒舒服服过日子,怎么样”
“我们两个加起来一年也就一百万出头,再扣掉税都少得可怜,不吃不喝不开销啦十年后能有几千万现金”
“不用十年,一年就可以。”
纬度线那一头的那个酒店房间里,陈西林穿着明逾的一套寝衣走出浴室,浴室到卧室之间有一截长长的衣帽间,脚灯的光幽暗静谧,她停了下来,坐在一侧的柜上,卧房的门掩着,今晚她的本意是简单直接的,她想明逾能够听听自己的解释,能够放下铠甲和盾牌,重新做回那个珍爱自己的女人,也想让她明白,这一切不是笑话,她也一直珍视着她。
可这会儿,在这静谧的光线里,那道卧房的门暧昧了起来,她坐在那里,不知怎样开启。
她站起身,走回浴室,将挂着的一件浴袍又穿在身上,朝卧室走去。
叩了叩门,里面传出轻轻的一句“嗯进来吧。”
陈西林打开门,明逾在寝衣上套了件薄薄的针织衫,正倚在床上看邮件,笔记本里传出轻轻的音乐声,床头的灯开得很足。
明逾没有抬头,只往床边挪了挪。
“那个,要不我去外面睡沙发吧。”陈西林嘀咕。
明逾抬起头,“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是,我怕打扰你工作。”
明逾关了笔记本,音乐没了,房间里静了下来。
“房间温度可以吗”明逾问。
“嗯,”陈西林在另一侧坐下,床微微地弹了弹,她将头发拨到另一侧去,优美的侧脸呈现在明逾眼前,“明逾,东索的事情,白西恩那帮人动的手脚,真的和她无关,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卿是她的名字吗”
“嗯。”